瞎子道:“因为就算是骑最快马,昼夜不停地奔驰,也要二三十个时辰才能买得回来。”
凤娘道:“你试过?”
瞎子道:“只试过次。”
凤娘道:“那次你就连那锅卤汁也买回来?”
瞎子道:“是。”
凤娘道:“只要是你主人想吃,你随时都有准备?”
瞎子道:“是。”
凤娘道:“如果他想吃……”
瞎子冷冷道:“如果他想吃鼻子,立刻就会割下来,送到他面前去。”
凤娘说不出话。
瞎子道:“你还有什事要问?”
凤娘终于叹口气,道:“其实并不是真想问这些事。”
瞎子道:“知道你真正想问是什。”
凤娘道:“你知道?”
瞎子道:“你想问,他究竟是谁?怎会有这大权力?”
凤娘不能否认。
她忽然发现瞎子虽然连眼珠都没有,却能看透她心。
瞎子道:“你是个很有教养女人,很温柔,很懂事,从来不会说让人讨厌话,更不会做让人讨厌事,为别人你宁可委屈自己。”
他居然也叹口气,又道:“像你这样女人,现在已经不太多。”
这本来是句恭维赞美话,可是他口气中却带着种说不出悲伤惋惜。
他那双什都看不见眼睛里,仿佛已看到她未来不幸。
这瞎子第二次进来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
凤娘并不能确信是不是真过两天,这地方无疑是在山腹里,根本分不出昼夜。
她只知道屋角那铜壶滴漏,已经漏出二十几个时辰。
她觉得很衰弱。
因为她没有吃过粒米、滴水。
虽然她知道只要摇摇床头铃,就可以得到她所想要任何饮食。
可是她没有碰过那个铃,这屋里任何样东西她都没有碰过。
虽然门没有锁,她只要掀开那织锦帷帘,就可以走出去。
可是她宁可待在这里。
因为她从来不愿做她明明知道做也没有用事。
虽然她很温柔,很懂事,很能够委屈自己,可是她不愿做事,也从来没有人能勉强她去做。
瞎子仿佛又在“看”着她,可是这次他也看不透她。
凤娘对他还是很温柔,很有礼,看见他就站起来,道:“请坐。”
瞎子没有坐,却掀起门帷,道:“请。”
凤娘并没有问他这次准备带她到哪里去,对任何事她好像都已准备逆来顺受。
她走出这扇门,就看见那个自称为“地藏”白衣人已在厅里等着她。
桌上摆满丰富酒菜,两个石像般站在桌旁昆仑奴,手里托着个很大金盘,堆满颜色鲜艳、成熟多汁水果,有并州梨、莱阳枣、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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