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这小孩高坐在上位,并没有点不安样子,就好像久已习惯受人尊敬。他身上穿着是件雪白衣裳,质料高贵,尘不染。他态度也很高贵,苍白脸上带着种王侯般严肃表情。
这种苍白脸色和这种冷淡严肃表情,好像已成贵族们特有标志。虽然他在尽量做出大人样子,可是年纪却很小,最多也不过十二三岁。
看到凤娘走进来时候,他严肃冷淡脸上,忽然起种奇怪变化,眼睛也露出灼热光。
曲平正在为他们引见——“这位就是们贵客雷公子,这位就是能烧手好菜卫姑娘!”
这小孩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双灼热眼睛始终盯在凤娘脸上。
如果是个大男人这样盯着个女孩子看,无疑是件很失礼事。他却只不过是个小孩子。
凤娘虽然觉得很惊奇,很意外,心里负担却减轻。
昨天晚上那个人,当然绝不会是这个小孩,那也许只不过是个梦而已,又荒唐,又可怕梦。
想到那个梦,她脸又有些红,等到她发现菜里没有放盐时候,脸就更红。
可是这位小贵客却好像对这道菜很感兴趣,因为别菜他几乎连碰都没有碰。
他吃得很少,说得很少。事实上,他根本连句话都没有说,这屋里人除凤娘之外,在他眼中看来简直都像是死人样,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们眼。
他眼睛直没有离开过凤娘。虽然他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凤娘还是被他看得有点难为情。
千千看着他们眼神,也让她觉得很不好受。幸好这位贵客已经站起来,好像已准备要走,这顿可怕晚宴总算已将结束。凤娘心里舒口气,这小孩子却忽然道:“你陪出去走走。”
他想要做什,就做什,竟全不顾别人对他想法。
他认为自己说出来话就是命令,绝对不容人违抗。
凤娘实在不知道怎办才好,只希望千千能帮她说句话,千千却显然已决心不管他们事。
这小孩还在看着她,等着她答复,眼神中带着种热切盼望。
凤娘在心里叹口气,终于答应:“好,陪你出去走走!”
她也像无忌样,从来不忍拒绝别人要求,何况他毕竟是个孩子。
个十二三岁孩子,能对她怎样?
02
夜,繁星。
他们沿着银带般泉水往上走,走很久都没有开口。
“这孩子实在很特别,很奇怪。”
凤娘实在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有时他看起来还很小,有时看起来又比他实际年龄要大得多。
又走段路,又快走到泉水源头处那个水池。
凤娘忍不住道:“们不要往上面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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