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走到面前,赵无忌才断定柳三更绝对是个真瞎子。因为他眼珠是死。
个能看得见人,绝不会有这样眼珠,就算装也装不出。
柳三更忽然说道:“你在看眼珠子?”
赵无忌几乎被吓跳。这个人虽然看不见,却仿佛有双神秘而奇异眼睛,隐藏在他身上某处神秘地方,任何人举动,都好像瞒不过他。
柳三更接着又道:“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赵无忌实在很想再仔细看看。柳三更道:“好,你拿去看。”他竟用只手指将自己个眼珠挖出来,他眼睛立刻变成个黑洞。死灰色眼珠子,也不知是用玻璃,还是用水晶做成,不停地在他掌心滚动,就好像活样。
就算你明知这种眼珠是假,还是难免要被吓跳。
柳三更道:“现在你是不是已经看清楚?”赵无忌终于吐出口气,说道:“是。”
柳三更道:“你最好看清楚些,因为这就是做错事代价。”他惨白脸上忽然露出悲痛之色,慢慢地接着道,“二十年前,看错个人,虽然被他挖出双眼珠子,也毫无怨言,因为每个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无论谁都样。”
赵无忌道:“明白。”
柳三更道:“你认为你朋友那件事是不是做错?”
赵无忌道:“是。”
柳三更道:“他是不是也应该付出代价?”
赵无忌道:“应该。”
柳三更道:“就算那刀已经砍在他身上,他也应该毫无怨言?”
赵无忌道:“不错。”
柳三更道:“可是你却情愿替他挨刀?”
赵无忌道:“情愿。”
柳三更道:“为什?”
赵无忌道:“因为他是朋友,而且已经受伤,已经不能再挨那刀。”
柳三更道:“你知道那刀有多重?”
赵无忌道:“不管多重都样。”
柳三更道:“你不后悔?”
赵无忌道:“这生,从未后悔过。”
柳三更慢慢地将那颗眼珠子装回去,双死灰色眼珠,仿佛在凝视着他。
双假眼珠,能看得出什?
赵无忌道:“现在,你随时都可以动手。”
柳三更道:“好。”
他短杖本来已被夹在胁下,他反手,就拔出把刀。
这短杖里藏着刀,雪亮刀。
赵无忌挺起胸膛,既然已决心要挨这刀,又何必退缩?
毒菩萨忽然道:“等等。”
柳三更道:“等什?”
毒菩萨道:“他还有别债主,你至少应该等他先还清别人债再说。”
赵无忌道:“欠人债,迟早总要还,谁先谁后都样。”
毒菩萨道:“你真准备今天就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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