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风铃声音并不定只有在有风时候才能听见。
风铃声音,也不定是风铃发出来。对丁宁来说,风铃声音只不过是种可以令人销魂声音而已。
每当他听到这种声音,就会想起个梦样女人。
现在他仿佛又听到这种声音。
可是现在距离那个清凉四月黄昏,已经有很长段距离。
甚至可以说,已经有段超越人生中万事万物,甚至已超越生死距离。
那个黄昏,他和姜断弦正在插花。
02
四月黄昏,总是清凉。
最后枝花已经插下去,瓶中花已满,满得连那满天夕阳都照不进丝去。
瓶中错落花枝,每根枝、每朵花、每片叶、每个阴影,都被安置在最好地位上,恰巧能挡住满天夕阳,让它连丝都照不进来。
丁宁凝视着这瓶花,眼中就好像服食某种丹砂术士样,忽然变得说不出空虚和涣散,却又显出种无法描述光芒。
——他是不是看到他神?
过很久,他才能开口问姜断弦。
“这是不是真?”
“是。”
“你真做到?”
“不是做到,而是你做到。”姜断弦说,“你自己应该明白这点。”
“你也明白?”
姜断弦慢慢地点头,他神情更严肃,甚至已严肃得接近悲伤。
“别人不明白,可是明白。”姜断弦说,“在别人眼中看来,也许会认为是看出你这局破绽,及时攻入,只有才知道,刀与花精魂已经尽在瓶中,这最后枝花如果不插进去,反而更见其妙。”
“为什?”
“因为有余即不足,有空灵韵致,就比‘满’好。”
姜断弦悠悠地说。
“个人无论做什事,都不要做得太满,否则他就要败。”
这道理本来是大多数人都应该明白,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偏偏大多数人都不明白。
丁宁忍不住问姜断弦:“你既然明白这道理,刚才为什还要把那最后枝花插下去?”
姜断弦回答简单而明确:“因为好胜。”
丁宁沉默。
他也明白姜断弦意思,古往今来,也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就败在“好胜”这两个字上。
姜断弦直视着他:“如果你是,刚才你会不会那做?”
丁宁没有回答,只是用种很奇怪态度说:“刚才布那局,如果不是花阵,而是刀阵,留下那最后隙之地,恐怕就是死地。”
“恐怕是。”
“在那种情况下,你会不会做同样事?”
姜断弦也沉默良久:“不知道。”他说,“未到那刻之前,连自己也不知道会怎做!”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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