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根龙头拐杖,被两个丫环扶下来,头发虽已全白,满嘴牙齿却连粒都没有脱落,竟似比胡姥姥还年轻得多,而且看来就像是位福泰双全诰命夫人,哪里像是胡姥姥这种人母亲。
就连朱泪儿都不禁看呆。
徐若羽立刻恭恭敬敬迎上来,低低说几句话。
胡太夫人满头白发都颤抖起来,道:“就……就在那边桌上?”
徐若羽道:“是。”
胡老夫人颤声道:“死得好,死得好,不知跟她说过多少次,叫她莫要害人,就知道她害人不成,总会害自己。”
她嘴里虽这说,眼泪已不禁流下来,顿着拐杖道:“快抬出去埋,埋得愈远愈好,只当没有这个女儿,你们以后谁也不许在面前提起她。”
俞佩玉再也想不到胡姥姥母亲竟是如此深明大义人,他虽然对胡姥姥恨之入骨,此刻心里倒有些难受起来。
只见这老太婆闭着眼喘息半晌,缓缓道:“是哪位中毒?”
徐若羽道:“就是那位姑娘。”
胡太夫人张开眼瞧瞧朱泪儿,长叹道:“天见可怜,这标致可爱小姑娘,她竟也忍心下得手……羽儿,你还不快去瞧瞧人家中是什毒。”
徐若羽刚想走过去,朱泪儿已大声道:“用不着你来瞧,中就是她指甲里毒。”
胡太夫人失声道:“你身上难道被她抓伤?”
朱泪儿道:“嗯。”
胡太夫人道:“伤在什地方?”
朱泪儿道:“手上。”
胡太夫人眉已皱起来,道:“她是什时候伤你?”
朱泪儿道:“天亮,就是整整三天。”
胡太夫人望望窗外天色,长长叹口气,道:“天保佑你,你总算没有来迟。”
俞佩玉忍不住问道:“此刻还有救?”
胡太夫人柔声道:“这可爱小姑娘,老天也舍不得让她死,你只管放心吧。”
俞佩玉这才松口气,几天来种种艰辛和痛苦,到这时总算有代价,但几天来疲乏劳累,到这时,也似要齐发作。
他只觉全身脱力,几乎就要倒下去,却仍勉强说道:“太夫人虽然如此通达,但有件事在下还是不得不说。”
胡太夫人道:“什事?”
俞佩玉道:“胡姥姥之死,并非别人所伤,而是她自觉已绝望,那块木板上还留有她遗言,也曾提及解药之事。”
胡太夫人长叹声,黯然道:“若非如此,你以为就忍心不救这位小姑娘?”
俞佩玉也长叹道:“无论如何,太夫人相救之情,在下等必不敢忘。”
胡太夫人道:“你们看来都累,坐着歇歇吧,这就去将解药拿来。”
她嘴里说着话,人已蹒跚而出,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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