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实在不该痛苦,只有这种老婆子才……才……”
她每个字都像是说得十分艰苦,说到这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连话都没法子再说下去。
俞佩玉和朱泪儿听到这声音,却都吃惊。
朱泪儿跑回头握起俞佩玉手,眼睛瞪着那边稻草,道:“胡姥姥,是你?”
胡姥姥又咳嗽半晌,才喘着气道:“不错,是,好心少爷小姐们,替这快要死老太婆倒碗水来好吗?已连路都走不动。”
朱泪儿眼珠子转,忽然笑,大声道:“你这老狐狸,你以为们还会上你当?”
胡姥姥颤声道:“好姑娘,这次是真,求求你……嘴都已干得裂开来,该死太阳又愈来愈大。”
朱泪儿拉着俞佩玉手,道:“四叔,咱们走,不要理这鬼老太婆,谁理她谁就要倒霉。”
只见胡姥姥张鲜血淋漓脸,忽然从金黄稻穗中露出来,立刻又倒下去,嘶声道:“俞公子,知道你是个好心人,只求你给点水,死都感激你。”
俞佩玉忽然拉开朱泪儿手,转身奔出去。
朱泪儿叹口气,道:“老太婆,你听着,四叔已经替你拿水去,因为他心实在太好,但你若还想害他,就割下你舌头来,让你再也不能骗人。”
她面说话,面已向稻田里蹿过去。
只见胡姥姥竟像条狗似缩在稻草间,满身都是田里烂泥,嘴唇果然已干得发裂,瞧见朱泪儿来,似乎想笑笑,但刚咧嘴,就疼得满头冷汗,用手抱着头又咳嗽半晌,颤声道:“好姑娘,你看不出老婆子已快死?何苦还要骗人?”
朱泪儿也想不到她竟会变成这样子,呆半晌,摇头叹道:“你若早知道自己有这样下场,只怕就真不会骗人。”
胡姥姥惨然道:“这是自作自受,也不怨别人,但年纪若不是这大,就算受再厉害伤也不会变得这副样子。”
朱泪儿知道她这不单是外伤发作,最主要是在那小楼被凤三先生逼出半功力,体力本已亏损过巨,再加上现在又流这多血,就算比她再年轻半人,也是万万支持不住。
她活到这大把年纪,看来连个亲人都没有,此番若是死在这里,只怕也没有人替她收尸。
朱泪儿倒不禁觉得她有些可怜。
但过许久,俞佩玉竟还没有回来,朱泪儿又不禁开始着急,不住伸长脖子去望,跺着脚道:“这条路上定还有别人走过,你就算已渴得要命,为什不找别人去替你倒水,偏偏找上们?”
胡姥姥叹道:“这也许是因为老婆子做亏心事实在太多,所以对任何人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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