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天璧道:“小弟方才接得他飞鸽传书,他说……说……”
红莲花手握得更紧,着急道:“说什?”
谢天璧长长叹息声,闭起眼睛,缓缓地道:“他说昆仑‘天钢道长’,已在半个月前仙去!”
红莲花耸然变色,道:“此话是真是假?”
谢天璧道:“他为查证这消息,费时半月,直到亲眼瞧见天钢道长尸身后,才敢传书小弟,‘游侠’易鹰行事素不苟且,关系如此重大消息,若非千真万确,他又怎敢随意胡言乱语。”
红莲花但觉手足冰冷,道:“如此说来,这个‘天钢道长’也是假。”
谢天璧垂首叹道:“小弟瞧他在那英雄台上,竟然语不发,心里已有些怀疑,再看他竟做此会护法,更是……”
红莲花顿足道:“你……你为何不早说?”
谢天璧道:“小弟怎敢确定?”
红莲花颤声道:“如今俞佩玉随他而去,岂非等于羊入虎口!”
谢天璧道:“是以小弟才会着急。”
红莲花满头冷汗涔涔而落,道:“他只带俞佩玉人上路,却将门下弟子留在这里,正是为方便下手……这是害他……是害他……”
谢天璧道:“这只怕是贼党早已伏下着棋,否则,‘昆仑派’择徒从来最严,他又怎会随意收下外门子弟。”
红莲花惨笑道:“好周密阴谋毒计,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但……”
他又把拉住谢天璧手,沉声道:“但幸好谢兄来得还不算太迟。”
谢天璧道:“他们尚未走远?”
红莲花道:“以你脚程,必定可以追及。”
谢天璧恨声道:“如此*狡狠毒贼子,你对他也不必再讲江湖道义,见着他时,不妨暂且装作不知,看他神情如何变化。”
红莲花断然道:“正该如此,咱们追!”
人踪愈少,雾愈浓。
俞佩玉走到天钢道长身后,望着他飞舞长髯,魁伟身影,想到自己遇合离奇,亦不知是悲是喜,“昆仑派”名重天下,择徒之严,也是别派难及,他若非经历这许多灾难,又怎会夕成为昆仑弟子?
只听天钢道长道:“路途遥远,你得走快些才是。”
俞佩玉恭声道:“是。”
天钢道长道:“本派门派素来精严,平日生活极为清苦,你受得?”
俞佩玉道:“弟子不怕吃苦。”
天钢道长道:“你入门最晚,回山之后,平日例行苦役,自然该你负担最多,瞧你身子文弱,不知可受得?”
俞佩玉垂首道:“弟子在家时,平日也得做些吃重事。”
天钢道长道:“好,前面有个水井,你先去提些水来。”
俞佩玉道:“弟子遵命。”
前面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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