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明白
？”
“不明白。”
“你还不明白？”雷大小姐很惊讶，“难道你是个呆子？”
“
不是呆子。”汤兰芳说，“只不过已经是个老太婆。”
“你
点都不老。”
“至少比他大十岁。”
“那有什
关系？”雷大小姐说得很开通，也很认真，“夫妻和朋友样，两个人在起，只要两个人都觉得开心，年纪相差点有什关系？”
汤兰芳又怔住。
这类
话也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类事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她已经不能不去想，她心忽然开始跳起来，跳得好快。
她又听见那个老头子在外面问：“是不是可以进去？”
“你敢！”雷大小姐厉声道，“你敢进来，就挖掉你眼珠子。”
老头子好像在外面叹气，雷大小姐又在暗里嘀嘀咕咕地骂：“老色狼，老色狼。”面骂，面替汤兰芳穿上衣裳，然后才大声说，“你滚进来吧！”
现在汤兰芳才总算看清楚这夫妻两个人。
丈夫诡秘古怪，枯瘦矮小。
妻子更诡秘、更古怪、更瘦，瘦如竹竿，却至少要比她丈夫高倍。
她年纪也已经不是“大小姐”年纪，她年纪最少也已经可以做任何位大小姐祖母。
可是她穿衣裙却还是大小姐们穿衣裙，甚至比所有大小姐们穿得更花哨。
她干瘪脸上还抹着脂粉，如霜鬓发上还插着朵大红花。
汤兰芳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可笑人，但是她没有笑出来。
她笑不出。
老头子反而在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老婆刚才为什会对你说那些话？”他问汤兰芳，“为什会说夫妻年纪差点没关系？”
他自己抢着回答这个问题，好像生怕他老婆不让他说出来：“因为她年纪也比大十几岁。”
汤兰芳觉得很奇怪。
她奇怪，并不是因为他说出这件事，而是因为他说出这件事居然没有吃耳光。
雷大小姐非但连点动手意思都没有，反而用种很温柔眼色看着她丈夫。
“他属羊，直以为生肖也属羊，整整比他大十二岁。”她说，“其实是属虎，要比他大十七岁。”
“你以为不知道？”老头子大笑，“你以为你能骗得过？”
“你知道？”
“当然知道。”老头子得意洋洋，“你还没嫁给时候，就已经知道。”
“那你为什还是要求嫁给你？”
“因为喜欢你。”老头子看着他妻子，眼中也充满柔情蜜意，“就算你比大十七岁，还是样会要你嫁给。”
“真？”
“几时骗过你？”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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