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因为田老爷子当时就收他们尸。”汤大老板道,“现在他们人已入殓,棺材也上钉,谁也看不见。”
元宝双大眼睛忽然眯起来,忽然变得好像很有心机样子。
“田老爷子为什要这急着替他们收尸?是不是怕别人从他们致命伤口上,看出他们并不是完全死在吴涛手里?是不是故意要让那八个人亲戚朋友门人子弟去找吴涛报仇?”
汤大老板笑,用双春水般笑眼看着元宝,又敬他杯酒。
“你年纪虽然不大,心眼儿倒真不少,这种事你怎想得出来?”她说,“以田老爷子身份,怎会做出这种事?”
“他为什做不出?”元宝说,“那八个人之中,说不定就有两三个是他对头,他正好乘这个机会杀他们。”
他想想,又道:“是被高天绝送来,那时候他当然也在那里,杀人说不定就是他,以他武功,要杀死七八个人也不难,田老头说不定就是他好朋友,说不定还有点怕他,为他,田老头也会做出这种事来。”
汤大老板又盯着他看半天,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只有十七八岁?”
“大概差不多吧。”
“看你最多也只有十七八岁,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你已经是个七八十岁老头子。”
“为什?”
“因为只有老头子才会有你这大疑心病。”
元宝也盯着她看半天,忽然压低声音,悄悄地对她说:“你要不要告诉你个秘密?”
“什秘密?”
“其实确已经有七十七。”元宝本正经地说,“只不过向保养得很好,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
汤大老板又笑,笑得弯下腰:“既然是这样子,那这个老太婆更要好好地敬你这个老头子几杯。”
03
死人已入殓,棺材已上钉,“森记”木材行后面大木棚里又多八口棺材。
田老爷子从早上就坐守在这里,直坐到天黑,没有吃过粒米滴水滴酒,也没有开过口。
田鸡仔从来都没有看过他老爹有过这重心事。
直到有人掌灯来,夜色已经很深,田老爷子才问田鸡仔:“你有没有看出他们是怎死?”
“看出点。”田鸡仔说,“他们好像都是被人击毙命,而且好像是被人用种很奇怪手法,下子就把他们血管和经脉硬生生地夹断,就好像们用手指夹断根木炭样。”
“你看不看得出这个人用是什手法?”
“看不出。”田鸡仔说,“看出很多人是因为血管经脉被人割断而死,可是这个人用手法却完全不同。”
“你当然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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