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长得
确不难看，假如在平常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很有兴趣。
但现在并不是平常时候，现在是拼命时候，为
十万现大洋“货”在拼命。
十万以下货，“喜鹊”是绝不会动手！
若在十万以上，就算明知接下这批货是“老八股”，还是
样要拼命。
“喜鹊”能够蹿起来，只因为他们拼命时候，就是真拼命！
所以他们拼命时候，就算有人胆子上真生毛，也绝不敢来管他们闲事。
“老八股”意思，并不是说他们有些老古董，而是说他们资格老。
事实上，“老八股党”正是这城市阴暗面中，最可怕股势力。
他们天下，是八个人闯出来。
八个人渐渐扩张到八十个、八百个……
现在闯天下八位老英雄已只剩下三位，虽然都在半退休状况，但这城市大部分不太合法事业，还是掌握在他们手里。
他们有八位得意弟子，叫“大八股”，那脸上长满青瘆瘆胡茬儿大汉，“青胡子”老六正是其中之。
他人就像他斧头样，锋利、残酷，专门喜欢砍在别人关节上。
现在他显然很想斧头就砍断这小丫头关节。
“你真是路过？”
波波在点头。
“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从来地方来，往去地方去！”波波昂起头，好像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很高明。
青胡子老六冷笑：“这
样说来，你也是在江湖上走过两天人。”
“何止走过两天！”波波头昂得更高，“就算是千山万水，
也个人走过来。”
她并没有吹牛。
从她家乡到这里，确要走上好几天路，在她看来，那确已经是千山万水。
青胡子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无论谁都知道，个女孩子若敢个人出来闯江湖，多多少少总有两下子。
江湖人对江湖人，总得有些江湖上礼数。
“却不知姑娘是哪条路上？”
“水路走过，旱路也走过。”
“姑娘莫非是缺少点盘缠？”
波波拍拍身上七块现大洋：“盘缠有是，用不着你操心。”
青胡子整张脸都发青。
“难道姑娘想个人吞下这批货？”
“那就得看这是什货！”波波又在笑，“老实说，现在确有些饿，就算要口吞下颗鸡蛋，也不成问题。”
这丫头似通非通，软硬不吃，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装糊涂。
青胡子老六眼睛里现出红丝。
“你究竟是什人？”
“叫波波！”
“波波？”
“不错，波波，难道你没听过？”
“没有。”
“汽车你看见过没有？”
“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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