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他若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只怕立刻就要口吐鲜血,一病不起。
说谎有时也是善意的,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说谎的人心里头的感觉,一定也远比被骗的人痛苦得多。
龙四终于长长叹了口气,道:“她说她一定会治好小雷的伤?”欧阳急点点头,不敢接触龙四的目光。
龙四黯然道:“不知道她会不会好好照顾我那……那匹马?”
欧阳急道:“她一定会的。”若不是他勉强在控制着自己,只怕早已失声痛哭了起来。
只有他知道,马已死了,人只怕也已没有希望。
那恶毒的女人对一匹马都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样做呢?她若要杀小雷,刚才在这屋子里,她早有机会下手,何况小雷本已伤重垂危,根本已用不着她动手。
欧阳急紧握双拳,他实在不懂——女人的心事,又有谁能懂呢?
03
山谷。泉水玉带般从山上流下来,山清水秀。
山麓下繁花如锦,围绕着三五间红墙绿瓦的小屋。
一个垂着条辫子的小姑娘,正汲了瓶泉水,从百花间穿过去。
小屋里已有人在呼唤:“丁丁,丁丁,水呢?”
“水来了。”丁丁轻快地奔了过去,乌黑的辫子飞扬,辫梢结着个大红蝴蝶结。
小雷已洗过了脸。
丁丁用棉布蘸着泉水,轻轻地擦去了他脸上所有的泥污和血迹,看着他满意地叹了口气,道:“这个人果然很好看。”
丁残艳面上的轻纱已卸下,看来也有些憔悴,冷冷道:“等他死了,就不会好看了。”
丁丁眨着大眼睛,道:“你看……他会不会死?”
丁残艳不说话,但眼睛里却也不禁露出一丝忧虑。这也许是她平生第一次为别人的生命忧虑。
丁丁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真希望他不要死,他和小姐你真是天生的一对。”
丁残艳咬着嘴唇,看着小雷,似已痴了,也不知是愁?是喜?
小雷在床上不安地转侧着,好像又有双看不见的魔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微弱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嘴里又在低低地呼唤:“纤纤……纤纤,你在哪里……”丁残艳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
丁丁却皱起了眉,道:“这个纤纤是谁?他为什么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丁残艳瞪着小雷,竟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
“纤纤……纤纤……”小雷的呼唤声愈来愈低,嘴角却似露出了微笑,似已在梦中看到了他的纤纤。
丁残艳突然冲了过去,一掌掴在他苍白的脸上,嗄声道:“纤纤早已忘了你,你若敢再叫她一声,我……我……我就杀了你。”小雷苍白的脸上已被掴出了五根指印,但却还是全无感觉。
丁丁却已吓呆了,失声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