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因为他不愿连累
。”
欧阳急道：“哦？”
龙四爷黯然道：“他不但遭遇极悲惨，心情极痛苦，而且必定还有些不可告人
隐痛，所以才不愿再交任何朋友。”
欧阳急道：“你说他不愿连累你，可是他早就连累你，他自己难道
点也不知道？”
龙四爷慢慢地摇摇头，道：“有些事，倒宁愿他不知道。”
欧阳急道：“你为他，不惜伤血雨门下刽子手，他难道没看见？血雨门只要跟人结下仇，就定要纠缠到底，不死不休，他难道没听说过？”
龙四爷沉默很久，才缓缓地道：“莫说他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少年，有些事，你也样不知道。”
欧阳急道：“哪些事？”
龙四爷目中忽然充满悲愤怨毒之色，字字道：“你知不知道风大哥他们，究竟是怎
死？”
欧阳急看着他眼色，忽然激灵灵打个寒噤，道：“难道……难道也是血雨门下手？”
龙四爷没有回答，手里酒杯却“波”声捏得粉碎。
欧阳急步蹿过来，嗄声道：“你怎知道？为什直到现在才说？”
龙四爷紧握双拳，道：“因为怕你们去报仇。”
欧阳急道：“为什不能报仇？”
龙四爷突然重重拳，击在桌上，厉声道：“恩还未报，怎能报仇？”
欧阳急震，踉跄后退，跌坐到椅子上，满头汗出如雨。龙四爷慢慢地摊开手，掌心鲜血淋漓，嵌满酒杯碎片。
他凝视着掌心血迹，字字道：“血债固然要以血还，欠人大恩，更非报不可，们纵然不惜与血雨门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但们欠人恩情，却要谁去报答？”
欧阳急霍然长身而起，大声道：“明白，们要先报恩，再报仇。”
龙四爷突又拍桌子，仰天长笑，道：“不错，这样才是真正男儿本色。”
04
没有告别，没有道谢，甚至连句话都没有留下，小雷就这样走出客栈。
在他前面，又是片黑暗。但等他走到山脚时，光明又来。
乳白色晨雾，弥漫大地，山岭却已有金黄色阳光照下来。
他慢慢地走上山，还是跟他走出那客栈时样，挺着胸膛。
创口还在隐隐发痛，若是弯着腰往上走，当然会觉得轻松些。
可是他偏要挺着胸，沿着清溪，走入桃林。满林桃花依旧，人呢？
那株开得最艳桃花树下，仿佛还依稀可闻到她余香，但她人呢？
落花被溪水送到山脚，送到远方。但花落还会再开，她人去，只怕已永不复返。
小雷胸膛挺得更直，更用力，创口似又将崩裂。他不在乎。
他不怕流血，只怕流泪。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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