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不是骡子,是头笨驴。”
这句话还未说完,欧阳急已冲进来。他来时候,总像是阵疾风,说出来话,又像是阵骤雨,就算真有十个人想打断他话,也插不进句嘴。
“他明明也出卖你,你为什还要相信他?”
“跟着他人既然全都死,他怎还会好好地活着?”
“龙四爷向将他当作自己亲生儿子,他就算真出差错,也应该回来说明,怎可以走之?”
“你知不知道龙四爷这头头发是怎变白?为赔这八十万镖银,镖局里上上下下人就算都急得上吊,也还是赔不出去。”
他连说七八句,才总算喘口气。
小雷冷冷地看着他,直到他说完,才冷冷道:“你怎知他出卖?你看见?”
欧阳急又怔住。
小雷道:“就算你亲眼看见,也未必就是真,就算他这次真出卖,也不能证明他吞没那八十万两镖银。”
欧阳急怔半晌,忽也长长叹口气,喃喃道:“看来有些人果然是天生骡子脾气……”
03
“这里是什地方?”
“客栈。”
“你故事里人,为什好像总是离不开客栈?”
“因为他们本就是流浪人。”
“他们没有家?”
“有没有家,有家已毁,有却是有家归不得。”
你若也浪迹在天涯,你也同样离不开酒楼、客栈、荒村、野店、尼庵、古刹……更离不开恩怨纠缠,离不开空虚和寂寞。
客栈院子里,到处都停满镖车,银鞘已卸下,堆置在东面三间防守严密厢房里,三十三位经验丰富镖师和趟子手,分成三班,不分昼夜地轮流守着。
大门外斜插着柄四色彩缎镖旗,上面绣着条五爪金龙。镖旗迎风招展,神龙似欲腾云飞去。
这正是昔日威镇黑白两道风云金龙旗,然而风大、云二、金三,都已相继故去,只剩下龙四还留在江湖里。
龙四也老。老去英雄,雄风纵不减当年,但缅怀前尘,追念往事,又怎能不感慨万千?
深夜。东面厢房门窗严闭,灯火朦胧,除偶尔传出刀环相击声外,就再也听不到别声音。虽然是春夜,但这院子里却充满肃杀之意。
又有谁知道这些终日在刀头上舐血,大碗里喝酒江湖豪杰们,过日子是何等紧张,何等艰苦?年中他们几乎很难得有天,能放松自己,伴着妻子安安稳稳睡觉。
所以他们大多数都没有家,也不能有家。聪明女人,谁肯冒着随时随刻做寡妇危险,嫁给他们呢?
但江湖中生活有时也确是多彩多姿,令人难以忘怀。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宁愿牺牲这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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