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半身衣裳，穿得很整齐，左边半身却是赤裸
。
她在耳上戴着珠环，有半边脸上抹着脂粉，发上还有珠翠满头。
只有右边。
她左半身看来就像是个初生婴儿。
王风怔住。
怔
很久，他才能再回头去看壁上图画，画上血奴。
这次他看得更仔细。
他终于发现画上血奴也是这样——半边翅是蝙蝠，半边翅是兀鹰，半边羽毛是孔雀，半边羽毛是凤凰。
“血奴。”王风终于明白，“你
定就是血奴。”
她笑。
她笑容温柔如春风，美丽如春花，又像是春水般流动变幻不定。
她瞳孔深处，却冷如春冰。
“你不是鹦鹉，更不是血鹦鹉。”她还在笑，“你是个人。”
王风道：“你看错。”
血奴道：“你不是人？”
王风道：“如果你是血奴，
为什
不能是血鹦鹉？”
血奴道：“你定不是。”
王风道：“为什？”
血奴道：“因为认得血鹦鹉。”
王风道：“你见过它？”
血奴道：“当然见过。”
王风道：“它也给你三个愿望？”
血奴道：“它没有。”
王风道：“为什？”
血奴道：“因为是血奴。”
王风也笑。
他开始笑时候，才注意到她腰肢是多柔软纤细，她腿是多修长结实。
血奴并不想避开他目光，反而迎上去，道：“你看中？”
王风在叹气。
他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实在值得个男人付出他毕生积蓄。
他又想起那个坐在油腻柜台后老人。
血奴道：“你既然知道是什人，就应该知道很贵。”
王风也承认：“看得出。”
血奴道：“你带来什？”
王风道：“你也应该看得出。”
他带来是口棺材。
血奴又笑：“来找人，好像是没有用棺材装银子，你倒是第个。”
王风道：“也不是。”
血奴道：“不是？”
王风道：“这口棺材里，连分银子都没有。”
血奴道：“棺材里有什？”
王风道：“有个人。”
血奴道：“死人？”
王风道：“不知道。”
血奴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王风道：“只知道他是朋友，是死是活都不重要，所以就忘。”
血奴嫣然道：“你至少还应该知道件事。”
王风道：“什事？”
血奴道：“今天晚上，是你留下，还是他？”
王风道：“这有分别？”
血奴道：“有点。”她笑得更甜，“只要是活人，就得付钱，死人免费。”
王风道：“如果是个已经快死人呢？”
血奴想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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