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二月二十七日。
长安城外,荒野穷山。
距离天亮还有段时候,天地间仍是片黑暗。
在数十盏孔明灯照射下光影外,有两条人影随着歌声如幽魂般出现,人抱琵琶,人吹洞箫。
人影朦胧,歌声凄婉,在余光反映中,依然可以分辨出他们就是那夜,在长安居第楼楼头卖唱盲目白头乐师,伴着他依然是那个让人看见就会心碎瞎眼小女孩。
他们怎会忽然在这里出现?是不是有人特地要他们到这里来唱这曲悲歌?
宝髻匆匆梳就,
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紫雾罩轻盈,
飞絮游丝无定。
春蚕已死,丝犹未尽。蜡炬已残,泪犹未干。
朱猛满脸热血与豪气,忽然间就已化成无定游丝。
因为他又看见个人。
黑暗中忽然又有个人出现,就像是梦中蝴蝶幽灵,以轻纱蒙面,穿身蝉羽般轻纱舞衣。
舞之飘起。
相见不如不见,
有情恰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
庭院月斜人静。
舞衣飘飘如蝴蝶,舞者也如蝴蝶。
朱猛没有流泪,朱猛已无泪。甚至热血都似已流干。
他知道她不是蝶舞,可是她舞却又把他带入蝴蝶梦境。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究竟是真是幻?
是真又如何?是幻又如何?如此短暂生命,如此珍贵感情,又何必太认真?
就让它去吧!什事都让它去吧!随蝴蝶而去,去最好。
他知道现在无论谁都可以在拔剑间将他刺杀,可是他已经不在乎。
他已经准备放弃切。
司马超群却不让他放弃,歌声仍在歌,舞者仍在舞,司马超群忽然猫般扑过去,要把这只蝴蝶扑杀在他利爪下。
舞者非但没有闪避,反而迎上去,以种无比轻盈舞姿迎上去,先闪过他这击,忽然在他耳边轻轻说出两个字。
没有人听得见她说是两个什字,可是每个人都看到司马超群变化。
“同同。”
这就是她说那两个字,两个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字。
“同同。”
无论谁听到这两个字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可是对司马超群来说,这两个字却像是道忽然自半空中击下闪电。
就在这瞬间,他所有动作忽然停止,他身体四肢也忽然僵硬,眼中忽然充满惊讶与恐惧,不由自主地步步往后退。
“同同。”
这两个字就像是某种神秘魔咒,在瞬间就已摄去司马超群魂魄。
为什会这样子?
个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舞者,两个任何人听起来都认为毫无意义字,为什能让司马超群变成这个样子?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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