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忽然被人用力抽鞭子,连站都站不稳。
“如果你也不明白,那定是因为这里太热。”卓东来口气又变得很温和,“个人太热时候,总是会有很多事想不起来。”
于是他立刻吩咐他随从:“你们还不快为施大夫宽衣?”
施大夫用力拉紧身上皮裘,结结巴巴地说:“不必客气,千万不必客气,这衣服是万万宽不得。”
穿着皮裘已经快要冻死,如要脱下来,只有冻死为止。
随从中有两条大汉站在施大夫左右,卓东来又用很温和口气问他:“你真不热?”
施大夫拼命摇头。
“那你定已经想起来,本来应该喝下去药,怎会被倒在水沟里?”卓东来问,“是不是因为那位病人根本没有病?”
“不知道。”
卓东来冷笑,两条大汉巨掌已经搭上施大夫肩,施大夫终于忍不住叫起来。
“真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卓东来瞳孔骤然收缩。
“你没有见过他?你没有见过司马超群?”
“没有,真没有。”
“他夫人请你来为他看病,可是你居然没有见过他?”
“连他影子都没有见到过。”施大夫已经急,“那间屋子里根本连他人影子都没有。”
卓东来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着灰暗冷漠天空,静静地站很久,才慢慢地回过头,凝视着简大夫,个字个字地问。
“你呢?你也没有看见他?”
“也没有,”简大夫已经比较镇静点,“司马大侠根本不在那屋子里,司马夫人请们来,只不过要们替间空屋子看病而已。”
然后他们就听见吴婉声音。
“如果有人肯出五百两黄金,有很多大夫都肯替空屋子看病。”她淡淡地说,“下次如果还要去找,定会去找比较不怕冷。”
如果说这地方有人真生病,那这个人定是吴婉。
她脸色枯黄而憔悴,本来很明朗眼睛里,现在已充满血丝。
她盯着这两位怕冷大夫。
“只不过是个女人,当然没有卓先生这大本事,也不会要两位脱衣服。”她声音冷得像冰,“可是劝两位以后睡觉前要多小心门户,莫要等到半夜醒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睡在雪地上。”
两位大夫脸都绿。
如果个人眼光可以杀人,现在他们恐怕已经死在雪地上。
“现在两位是不是已经可以请滚?”吴婉说,“请,滚。”
她向是个很温柔女人,温柔而优雅,说话时候通常会先说个“请”字。
“卓先生,”等到两位大夫走后,她又说,“实在很想请你做件事。”
“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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