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人如果终年单独流浪,他行为举动看起来就难免会和野兽样,变得散漫而粗野。”
“不错。”
“但是班察巴那却不同。”吕三道,“刚才仔细观察他很久,发现他举动都极有节制,连点小节都不疏忽。就算是最有教养世家子,在吃饭时候也不会比他更有礼。”
齐小燕叹口气:“你看出来事倒真不少。”
“这些事相信你定也看出来。你也不必否认。”
齐小燕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
“现在只问你。”吕三道,“从这些小事上面,你能不能看出班察巴那秘密?”
“什秘密?”齐小燕连眼睛都没有眨,“从这些事上能看出什秘密?”
吕三盯着她,盯着她看很久,仿佛也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
可是他也看不出来。
对这点他显然觉得很不满意,但他却还是继续说:
“他衣着整洁,身体健康,表示他虽然经年流浪在沙漠里,但却从来没有缺乏过粮食和水。”
——在那片荒芜大地上,班察巴那怎能得到充足食粮和水?
这无疑是件怪事,齐小燕没有问,只是静静地听吕三接着说下去。
“他行为举动都极有节制,看来不但彬彬有礼,而且很有威严。”吕三道,“这就表示他并不是像别人想象中那寂寞孤独。”
“哦?”
“就在别人都以为他孤独个人像匹野狼般在流浪时,他说不定正和另外些人在起。”
齐小燕问:“另外些什人?”
“些佩服他,依靠他,随时都愿意为他去死人。”
“哦?”
“就因为他跟这些人在起,所以他举动都必须节制。”吕三道,“因为他定要以自己行为作这些人表率。”
“这又表示什?”
“这表示他在沙漠中定还有个秘密藏身之地。”吕三说,“沙漠中地势情况,天下绝没有任何人能比他更熟悉。只有他才能找到那个地方,也只有他知道这秘密。”
“连卜鹰都不知道?”
“卜鹰当然不知道。”吕三说,“他利用那地方,训练批随时都肯为他去死人。卜鹰就是死在那些人手里。”
他抬头:“现在他定也同样想要死在那些人手里。”
有种人感触、情绪和想法,好像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会改变。
吕三无疑就是这种人。
他忽然又笑,真笑。
“班察巴那虽然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想杀,可是并不恨他。”吕三说,“因为也想杀他,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想杀他。”
吕三笑得仿佛很愉快:“他想杀,也想杀他,但是们之间并没有仇恨。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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