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用种很奇怪态度看着自己手里剑,过半天才说:“七岁时候先父就曾经告诉过,如果想学剑,就定要记住,剑是杀人利器,也是凶器。不到必要时,千万不可轻易拔剑。如果你手里剑已出鞘,就算你不想杀人,别人也会因此杀你。”
“他说得很有道理。”小方同意,“个轻易拔剑人,绝不是个善于用剑人。”
“现在掌中剑已出鞘,本来当然是准备出手。”这个女孩子说,“可惜现在却偏偏不能出手。”
“为什?”小方问她。
她还是没有说她为什不能出手,也不必再说,因为这时候她已经出手。
在这生死呼吸间刹那,小方忽然又想起些他本来不该去想事。
他又想起卜鹰。
就在那个夜深人静、夜凉如水晚上,卜鹰还说过些让他永难忘记话。
“剑客手里剑,有时候也像是赌徒手里赌注。”卜鹰说,“个真正赌徒是绝不轻易下注。如果他要下注,不但要下得准、下得狠,而且定还要忍。”
忍就是等,等最好机会。
卜鹰又说:“别人认为你不会出手时候,通常就是你最好机会。”
这个女孩子无疑也听她父亲说过同样话,而且也跟小方样牢记在心。
她已经让小方认为她不会出手,所以她直等到这刻才出手。
静如泰山,动如脱兔。不发则已,发必中。
这也是剑客原则,剑出手,就应该是致命剑。刺必定是对方要害,定带种极霸道杀气。
她刺出这剑却不是这样子。
她出手又快又准,她剑法不但变化奇诡而且绝对有效。
但是她出手却不够狠,剑法也不够狠。
小方虽然从未见过独孤痴剑法,也从未见过他出手,但是小方可以想象得到。
只要看见过独孤痴人,大概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剑法和出手是什样子。
——能看到他出手人当然不多,因为看过人几乎都已死在他剑下。
这个女孩子既然能将班察巴那属下杀手剑刺杀,她剑法无疑已得到独孤痴剑法中精髓。可是她这剑刺出却点都不像是这样子。
小方已经觉得有点奇怪。
更奇怪是,她剑刺出之后,忽然又住手。
“现在你是不是已看出来刚才为什不能出手?”她问小方。
小方没有反应。
她又说:“学剑法是杀人剑法。如果要杀你,剑法才有效果。”
小方反问她:“刚才你不想杀?”
“本来是想杀你,用你命来祭剑。”她说,“可是刚才却改变主意。”
“为什?”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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