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说，“这两个人现在都已经死
。”
“所以现在你们已经是另外两个人。”
班察巴那道：“你们是
对夫妻，很贫穷
夫妻，定要奔波劳苦才能生存。”
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像这样夫妻，为活下去，不得不日夜劳苦奔波不息。
“你们是做生意，把藏边特产运到关内去贩卖，博点蝇头微利。”
班察巴那道：“因为你们没有父母子女，家里也没有别人，也因为你们夫妻感情不错，所以你们不管到哪里去，总是两个人同行。”
小方和阳光都在静听。
班察巴那又道：“你们当然请不起镖师护送，为行路安全，你们只有加入商队。”
“商队？”小方不懂。
“商队就是很多像你们这样人结伴同行队伍。”
班察巴那解释：“几乎每个月都有这
样队人入关去。”
他说：“
已经替你们找到个。”
班察巴那做事周密仔细，实在令人不能不佩服。
“这个商队并不大，有三四十个人。”
他说：“领导这个队伍人叫花不拉，精明老练，对地形也极熟悉，少年时据说属于鞑靼铁骑兵，曾经远征过突厥。”
“们到哪里去才能找得到他？”
“虎口集。”班察巴那道，“他们预定在虎口集会合。”
他又补充：“你们到那里，先去找个叫大烟袋人，把你们名字告诉他，再付二十五两银子路费给他，他自然会带你们去见花不拉。”
现在只剩下最后个问题。
“们名字叫什？”阳光问。
“你是藏人，名字叫美雅。”
班察巴那说：“你丈夫是汉人，名字叫作苗昌。”
他将他双手搭上他们肩：“希望你们在年之内找到卜鹰。”
在小方和阳光想象中，花不拉当然应该是个高大粗壮公正严肃人。
他们想错。
花不拉是个矮子，本来也许还不太矮，可是多年来马鞍上生活，使得他两条腿变得非常弯曲，看起来就像是个圆圈，走起路来总是摇摇晃晃，样子显得很滑稽。
所以他总是坐在张很高椅子上，用双斜眼看人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种残酷而讥嘲表情，就像是个顽童在看着已经被他用绳子绑住猫，又像是只猫在看着爪下鼠。
幸好他还有双大手。
他手又宽又大又粗又硬，摆在桌上时，就像是把斧头，下子就可以把桌子砍成两半。
也许就因为这双手，才使人不能不对他畏惧尊敬。
这个人另外有个优点是，他很少说话。
他要说话都是由大烟袋替他说。
小方和阳光看见花不拉时候，已经有对夫妻在他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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