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很早就上床睡觉
。但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眠。他格外想念自己
父母,早知道回来会面对这样窘境,不如在家陪陪两位老人。
第二天早上,他被电话声吵醒,拿起来
看，是王晋打来。
“王哥,新年快乐啊。”
“青裴，你没睡醒？不会吧,咱们这个年纪，还睡得下懒觉吗，还是过年这几天你呆懒？”王晋含笑说道,语气中尽显亲昵。
“不是，昨晚喝咖啡，没睡着。”
“哈哈，睡前喝什
咖啡。你回北京是吗，
秘书跟说，只有今天下午有时间，你呢？们出来坐坐？”
“下午……”顾青裴本来习惯性地想答应，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年后就要离职，现在再继续代表公司和王晋谈项目，合适吗？
“怎？没空吗？”
“哦，有，下午几点？”顾青裴想，最好还是能把这个项目签下来，他心里对原立江有所愧疚，而且，他做事习惯有始有终，这个合作案他推动这久，想想都可惜。
“三点吧，们找个地方喝茶，然后起去吃个饭吧。”王晋顿顿，“不为难吧？们这是为工作，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把原炀带上，但是希望你自己来。”
顾青裴干笑两声，“没有不方便，们三点见。”
他爬起床，用冰水洗几把脸，头脑才算清醒些。他换身衣服，打算早点出门，呆在这个到处都充斥着原炀身影房间里，让他有些压抑。
开门，顾青裴就愣住。
原炀裹着大衣站在电梯口，旁边垃圾桶上扔堆烟头。
听到开门声，原炀抬起头，满脸疲倦，冻得耳朵通红。
顾青裴愣道：“你、你昨晚没回去？”
“不放心你自己在家。”原炀张嘴，嗓子干痛，声音都变调。
顾青裴心里酸，上去就把他拽进屋里。
原炀羽绒服表面好像上层霜，摸上去直冻手，他脸被冻得煞白，点人温度都没有。
顾青裴心疼道：“你他妈傻啊，大冬天在走廊站晚上。”
“没什，在建筑内，冷不到哪儿去。”
顾青裴用温热嘴唇碰着他冰凉唇，不断地抚摸着他脸，又心疼又心酸，“傻小子，你真是蠢透。”
像条被主人惩罚关在门外小狗样，在原地等整整晚上，被冻得像块石头，也要坚持守在门口，毫无怨言。
原炀搂着他腰，用鼻子蹭着顾青裴温暖脖子，“不想回家，怕你跑。知道现在差远，比起王晋，比起你，都差远，你给点时间，很快就能赶上你，你不能离开。”原炀眉头紧皱，眼里全是不安与彷徨。他和顾青裴面前竖起好几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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