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没起来,倒不是真有多难受,只是不想见人,所以以宿醉当借口。
周谨行在门外停顿片刻:“不好意思,是因为昨天没有阻止赵总进来吗?”
“不是。”黎朔哑着嗓子说,“确实不舒服,抱歉,你们先去吧。”周谨行没有任何理由为他和赵锦辛起冲突,昨天能坚持带他回来已经很仗义。
“好,让酒店给你送药,好好休息。”
黎朔松口气,揉着酸胀太阳穴,对着空荡荡卧室,不知道该干什。他想想,给他妈打个电话,他现在就想听听能让他平静声音。
接电话,黎夫人就担心地问:“儿子,你生病吗?”
“没有,昨天饭局,有人抽烟,嗓子被呛到。”
“哦,以后还是少参加饭局吧,咱们家又不缺钱,你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出去散散心嘛。”
“不工作好无聊。”黎朔笑笑,“再说也休息得够久,该干点什。要是这个酒店项目能谈成,就给咱们家留间定制套房,你可以穿各种漂亮裙子来海边拍照。”
黎夫人高兴得直乐:“那好呀,那里气候好,也想去住两个月……”
母子俩闲聊着些家常,黎朔心湖渐渐平静下去,他边聊,边在心底开导自己。他全家健康幸福,已是上天厚爱,不该为感情过于为难自己,所有悲痛都会过去,等过去就好,过去就好。
黎朔躲两天,才收拾好自己出来见人。虽然做不到意气风发,好歹不至于太狼狈。
周谨行和崔总这些天直周旋于各种组织之间,为拿到更低征地价和更高政策扶持,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装病,帮着层层打通关系,谈判、推进,很快就忙起来。
和周谨行接触越深,黎朔越是发现这个人城府更深,表面上斯文绅士,对谁都彬彬有礼,可解决问题方式多少有些阴,尤其是那些难解决,虽然很奏效,而且也不犯法,但时常让黎朔目瞪口呆。他做人做事都是力求光明磊落、无愧于心,他从不觉得这是天真或单纯,但也不强求别人跟他样。
崔总因为家事,临时离开几天,只剩下黎朔和周谨行时,俩人经常起吃吃饭、喝喝酒,他们很有共同语言,表面上又都温和礼让,即便有什分歧,也从来是平心静气地沟通、解决,这种成熟又聪明处世方式,让他们对彼此都很欣赏,也逐渐从合伙人变成朋友。
周谨行给黎朔看所谓“太太”和孩子照片,照片上“太太”分明是个男人,他五官周正,笑容很酷,长得不算多英俊,但有着股子随性、大大咧咧男人味儿,从gay角度看,隔着屏幕都能嗅到丝野性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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