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眼帘低垂着,浓长睫毛遮盖所有情绪。
任燚勉强开口道:“往好处想,邱队长至少还活着。”
宫应弦抓着栏杆想要站起来,任燚按住他:“等等,先把伤口处理好。”
宫应弦看看自己枪伤,眉头紧皱。
“你等等,找找有没有剪刀。”任燚返回之前办公室,翻出把美工刀,他用这把刀割开宫应弦袖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已经被血浸透布料与湿黏伤口分离。
任燚裁个布条,用力绑住他胳膊上血管。
宫应弦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但始终声没吭。
血暂时被止住,但仍然有少量渗血,那皮开肉绽伤口,令任燚整颗心都在抽痛。
宫应弦察觉到任燚难看脸色,轻声安抚道:“不痛。”
“胡说。”
“真不痛。”
“留这多血……”任燚用手搓搓脸,趁机抹掉已经有些湿润眼圈,“子、子弹,不在里面吧。”
“是擦过去,没有你想那严重。”
“但是,眼下什也没有,也不能消毒也不能缝合。”任燚下意识地左顾右盼,企望能找到什东西来帮助宫应弦,可什都没有,他甚至无法送宫应弦去医院,“先把伤口擦下。”任燚知道宫应弦怕脏,哪怕是清理干净点也能让他好受点。
“等救出言姐,自己会处理。”宫应弦凝视着任燚,双眼眸里别无他物,“你亲下话,就更不痛。”
任燚忍不住笑下:“你现在怎越来越皮。”
“还不是跟你学。”宫应弦面露疲倦地笑意,“总是没个正经。”
任燚用干净衣料擦拭着宫应弦伤口周围血,边擦边说,“那你是喜欢正经点吗?”
“你怎样都好。”宫应弦没有犹豫地说。
“你喜欢什样就可以变成什样,你喜欢‘正经’,就‘正经’点。”任燚亲下宫应弦,又轻咬他下唇,“比如,以后只在床上,什花样都不玩儿,周不要超过次不然伤身,你说好不好。”
“不好。”宫应弦反咬任燚口,“你不要成天就知道逗。”
“没逗你,说是真。”
“不好。”宫应弦伸手扶住任燚后脑勺,将人拉进自己,鼻尖轻蹭着那温暖脖颈,“要在好多地方,要好多花样,你……你全部都要教。”
任燚噗嗤笑,故意斥责道:“你怎这好色,这样怎行呢。”
宫应弦脸热:“你还有脸说。”
“那可以不要脸,你可不可以嘛。”任燚边分散着宫应弦注意力,边给他清理着伤口。
宫应弦时竟也真忘右臂上钻心痛,他手顺着任燚背脊抚摸着,路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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