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准备完毕后,任燚开始用灭火器稀释泄入机房内氨气,只要氨气浓度低,点火星还够不成威胁。
喷完两瓶灭火器,任燚还是不放心,他摘下面具,人肉检测氨浓度,有些呛,有些刺激,但浓度还不算很高。
宫应弦把简陋工具挪到门边,把电线留给任燚:“说通电你就通电,憋不住气就过来跟换。”
任燚开口道:“没事,勉强可以呼吸。”
宫应弦皱眉看任燚眼,虽然心疼,但他知道现在必须尽快破拆,他道:“通电。”
任燚将两根电线拧成股,接通电源。
宫应弦手里电热丝开始闪出火星,这个简易电热切割机原理就是利用电阻产生大电流,实现持续高热能来熔化金属。但是以手头有限工具做出来这个,能量非常小,用来切些塑料倒是可以,当它端头触上眼前这道铝合金门,每次只能熔出个米粒大小浅坑。
可这是他们仅剩希望。
宫应弦就用这个粗陋工具,点点地试图在门把手位置烧出个手能穿过洞。
短短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俩人不停地憋气和轮流吸氧,即便这样节省着使用,空气瓶余量也只剩下成。
任燚眼看着氨气泄漏越来越多,他干脆脱下救援服去堵管道。原本屋内温度就在持续下降,此时恐怕已是零下十几度,他脱下衣服后,更是冷到浑身直哆嗦。
又冷,又缺氧,这种痛苦令人随时可能晕厥,他跑回宫应弦身边,将面罩管子接上宫应弦空气瓶,用力呼吸口,当纯净空气流入肺部,他有种被从里到外净化错觉,可这种救赎般感觉实在太短暂。
宫应弦还在专注地熔着大门,门上已经出现个圆形凹印。
任燚吸几口,又想把空气瓶还给宫应弦,宫应弦摇摇头,低声说:“省着吧。”
任燚靠着大门,只觉身体力气在跟着流逝,他已经吸入不少氨气,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痛,头晕,恶心,且止不住地咳嗽。
好冷,想要死样难受。
宫应弦红着眼睛看任燚眼:“抱着。”
任燚挪过去,从背后抱住宫应弦,试图用身体温度来取暖。或许这样相拥缓解不太多身体困境,但至少心理上得到安慰。
宫应弦心急如焚地看着门上熔坑,只希望速度能快点,再快点。
切割机终于熔出个完整圆形。宫应弦道:“锤子呢,们试试。”
任燚拿来螺丝刀和锤子,宫应弦将螺丝刀插进熔坑,用锤子狠砸,砸有几十下,才砸穿个洞。
任燚兴奋地叫道:“穿,穿……咳咳咳咳……”
“任燚!”宫应弦给他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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