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他东西拿回来,初七送他别去养老院。”
曲扬波皱皱眉:“什意思,要换地方?为什?”
“和宫应弦之间出些问题,具体不想说,总之……就是这样,你别问。”任燚快速说完,转身往宿舍走去。
曲扬波愣愣,跟上来:“你们……行,不问,这事儿你跟叔叔说吗?”
“说过。”
“你……考虑好吗?”
“没什可考虑。”
曲扬波没再继续问下去,他虽然近视,但不妨碍他察言观色,他早就看出来任燚这几天直不怎对劲儿,他开始以为还是因为孙定义,但是那种隐隐愤怒绝对是另有其因,现在这个“因”找到,他要是刨根问底,任燚保准跟他急。
任燚回到宿舍,用冰凉水洗把脸,然后抬头看着镜子中自己,呆住。
他似乎很久都没有照镜子,镜子里那张颓丧、苍白、冒着短胡茬脸,是他吗?难怪大家对他态度都有些小心翼翼,难怪他爸能看出他不太好,原来所有人都在配合他若无其事。
身边人都知道他在经历什,都迁就着他,安抚着他,维护着他,只有宫应弦,毫不犹豫地在他心上再捅刀。
只有宫应弦。
任燚抬起手,用湿乎乎手在镜子上抹把。他不想再看到这样脸,他不能味地消沉,尤其不该为宫应弦消沉。他要为他爸,为孙定义,为他兄弟们,振作起来——
初七大早,曲扬波陪着任燚,把任向荣送去新养老院,那里距离中队近些,以后去探视更方便。
办完手续,安顿完他爸,俩人开车往回返,路上,任燚手机屏幕闪个不停,曲扬波偷偷瞄眼,是宫应弦发来微信消息通知。
他看任燚眼,任燚也看他眼,俩人虽然都没说话,但任燚已经猜到是谁发来,但他假装不知道:“你妈最近有没有张罗给你介绍女朋友?”
“还真没有。”
“不会吧,这不是你们家过年必备节目吗。”
“跟他们说在追个女孩子,就完事儿。”
任燚扭头看着他:“谁呀?”
“嗨,编。”
“行吧,你要是结婚压力更大,现在咱们俩都单身,就说不清谁带坏谁。”
曲扬波斜任燚眼,口气有些嘲讽:“‘单身’?”
“怎。”
曲扬波哼笑声:“没什。”
任燚沉默会儿:“跟他从来就没在起过,至多算个P友。”
“有你们这真心实意P友?别逗。”
任燚心又隐隐作痛,他苦涩地说:“……有很多事你不知道。”
“那你倒是告诉啊。”
“不想说。”
“啧啧,真是……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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