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你教教怎样?做魂兵器,看着好像挺简单。”他见云息已经配好碗黑漆漆、散发着臭味药,把骨头扔进去,心里实在痒痒。
云息道:“那你要再修炼套功法,不是什人都能摆血阵。”云息端着那碗东西出去。
江朝戈撇撇嘴:“拽什拽。”
云息用匕首割破手指,在地上画个脸盆大奇怪阵法,然后把碗放在阵法中央,他想起来什,把匕首递给江朝戈。
江朝戈道:“怎?”
“你不是好奇专属魂器吗,滴滴你血进来,这只举父以后就只有你能召唤。”
“有意思。”江朝戈笑笑,割开手指,把血挤进那碗里。
云息道:“从现在开始要用魂力催火,最快天、最迟两天,定能将兽魂召回,你们不能让任何东西打扰,不然就前功尽弃。”
虞人殊道:“你放心吧。”
云息生起火,把碗吊在火上,他盘膝而坐,轻闭双目,匀称地呼吸着。只见那血阵开始发出微光,碗里水沸腾起来。
众人严阵以待,又担心举父突袭,又担心自己陷入幻象,没人敢睡觉,其实每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却不敢疏忽半点。
举父在夜间又偷袭两次,这几次时间间隔次比次短,江朝戈真想知道这到底是谁给这群畜生出注意,不但会打游击削弱他们实力,消磨他们体力,更重要是,这种做法正在逐步击垮他们精神,让他们不敢休息,时时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越是这样,越容易被这大雾所迷。
举父每偷袭次,他们就更弱上分,这种玩儿法不出三天他们就要完蛋,而旦他们穷途末路,想强行突围,不但是白耗体力,更容易走散,到时候逐个击破就更容易,江朝戈深想,就觉得这套战略简直聪明至极,也恶毒至极,而且几乎无法可破。
他们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那举父魂器上,于是拼命咬牙死守着云息,就连伤还未愈龙芗都躺不下去,跟着他们保护云息。
那夜漫长好像永远都不会天明。龙芗伤口崩裂,晕过去,阮千宿身上多处被投石击中,无法再使钺,炙玄身上魂力耗尽,变回幼童,三人不得不回到帐篷里,唯二能动人只有虞人殊和江朝戈,外加天戎和醉幽,而云息魂力都放在回魂阵上,不能再召唤鸩鸟,他们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
江朝戈没打过这样疲劳拉锯战,以前经历战斗再惨烈,也是速战速决,远没有现在痛苦,那种焦心、恐惧和绝望被无限地延展,变得更加绵长、难忍,就好像把小刀在你伤口上来回划,开始可能没多疼,直到伤口越来越深,已经积重难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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