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人?”解彼安眼睛亮亮,像是被照进道光。
许之南微怔,任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已经被他挖走金丹、毁掉毕生修为宋春归,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敢直视自己眼睛,且看起来竟是已经重振旗鼓,甚至带来这多人再次与他对抗。
个连丹都没有凡人,凭什?!
“宋真人,你身体怎样?”解彼安见宋春归短短数日瘦大圈,即便有上好仙药,那被挖丹伤口必然也不能完全恢复。
宋春归摆手制止为他推轮椅弟子,用他唯只手,持剑拄地,缓缓地、缓缓地站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看着曾经名震修仙界孤悟剑宋春归,此刻连靠自己站起来都勉强。
他身形几次摇晃,在众人担忧中,终于站直。
宋春归对解彼安点头致意,淡然道:“白仙君,没金丹,身体尚虚弱,但会好起来。”他面带倦容,目光却格外清明,那并非是装饰出来云淡风轻,也并未隐藏失意和落寞,可他所有情绪都是坦荡而通达,仿佛在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疗愈重伤过程,痛苦归痛苦,刚强归刚强。
解彼安时竟是无言。此时他无法不想象,倘若换做自己被挖走金丹,生苦修不但化作乌有,还要做恶人垫脚石,他能不能再站起来?
这世上有几人能再站起来。
宋春归徐徐道:“诸位不必太为伤怀,宋某生来就是不全之人,可即便不全,也不妨碍成人。如今没金丹,是无缘仙途,但仍可修道,仍可舞剑,仍可为天下先。道在心中,不在丹田。”
“好句‘道在心中,不在丹田’,宋真人豁达令吾等敬佩。”解彼安心中敬意顿生,他此前对宋春归想法很是矛盾,尽管知晓此人为人,却恼怒于其对李不语愚忠愚孝,如今想来,只有宋春归这样从头至尾贯彻本心之人,也才真守得住道心,哪怕失去所有修为,仍然可以说出这样番大气恢宏话。
“宋师兄,所有人都是追随你而来。”位无量派修士诚挚地说道,“们修道之人,总把‘修道先修心’挂在嘴边,可实际上所有人都只在乎灵力多寡、剑法高低,修心,早成句空话。但你没金丹,也没有自,bao自弃,还要带着伤去游说各路仙门散修,共同对抗窃丹贼,这才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天行大道。”
“说得对。”个散修站出来,“这生最不服两件事,其,修仙界被所谓名门正统所把控,什都要讲究个出身,其二,任人不唯贤、不唯善,只唯修为高低,有多少门阀子弟是草包,又有多少天资卓越者无心无德。这修仙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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