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他只希望宗子枭尽快离开。
“大殿下,九殿下!”
听到黄弘黄武声音,紧绷弦终于松下来,宗子珩视线渐渐模糊,直至片漆黑。
——
在宗子枭记忆中,大哥直是兰花香味儿,衣服是香,头发是香,被子是香,整个人都是香。
可是现在,那幽淡沁雅兰花香不见,只剩下药石苦和鲜血腥,被浸泡在这种味道里大哥,苍白几近透明,好像随时会消散。
宗子珩昏迷两天,宗子枭就在床边守两天,直等到他醒来,突然如同噩梦惊醒般慌张地叫着“小九”。
“大哥,大哥,在这里。”宗子枭轻轻按住大哥肩膀,防止他乱动牵拉伤口。
宗子珩目光渐渐找回焦点,在看清眼前人后,他身体软下去,剧痛随之蔓延全身,他忍着没有吭声,只是茫然地盯着头顶帷幔:“你…………”
“没事,你受伤,但是你金丹还在,大哥,他们没有得逞。”宗子枭握住宗子珩手,眼圈又湿。
宗子珩长吁出口气,轻轻捏捏宗子枭热乎乎小手:“在哪里?”
“们在鄂县,这里是纯阳教在鄂县分部,是黄弘黄武带们来。”
“他们没事吗?”
“他们也受伤,但只有大哥伤得最重。”宗子枭忿然道,“他们身为护卫,护主不利,真是废物!”
“事出突然,也不怪他们。”宗子珩想起客栈发生事,仍然心悸,“那公输矩,好厉害……对,人抓到吗?”
宗子枭失望地摇头:“当时怕有危险,便先离开,待安顿好后,他们带着纯阳教人回去看,客栈被把火烧,虽然挖出几具尸体,但什都辨认不出来,施术者肯定跑。”
正谈着话,黄弘黄武敲门而入,见宗子珩醒,如释重负,俩人跪在床前,惭愧道:“属下护卫不利,实在无颜见大殿下。”
宗子枭怒道:“这话你们留着跟帝君说吧。”
“敌在暗,又是有备而来,你们不必太过自责。”宗子珩问道,“帝君来?”
“帝君昨日已抵达蜀山,蜀山离这里不远,应该很快就会到。”
“蜀山……”宗子珩猛然想起什,“蛟龙会!”
黄弘不忍道:“大殿下,蛟龙会已经开始。”
宗子珩脑中片空白。
蛟龙会已经开始,而他还躺在床上。
四年前蛟龙会他才十二岁,当时只能小试身手,主要是去见见世面,而这届蛟龙会,是他最后机会,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厚望,他自己亦是成竹于胸,誓要举夺魁,为大名宗氏寻回昔日荣耀。
可如今却来不及,他竟错过这重要事,他要如何面对父君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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