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
也从未想过牺牲自己
儿子，云珑之所作所为，无法原谅，要……”
“你不能休她。”燕思空道。
封野瞪直
眼睛看着燕思空：“你为何要帮她？”
“她之于毫无意义，为何要帮她，是为你。”燕思空正色道，“休她，除能让你泄愤，还有什
好处？你与勇王结姻亲，便是同舟共济，
荣俱荣，损俱损，若此时反目成仇，极可能被陈霂利用，且世子如此年幼，怎能没有母亲。”
“她亲手将自己儿子送去蛮族做质子，这样人，岂能为人母？”
“可云珑毕竟是世子生母，等世子长大，你叫他颜面何存？再者，小殿下现在在察哈尔，能依仗人只有萨仁，她与萨仁表面交好，大有用处。”燕思空道，“若你放过他们父女，不仅能轻易收回勇王手中兵权，还能令他死心塌地，尽为你所用，”
封野寒着张脸，摇摇头：“饶他们性命，已是仁至义尽。”
“如劝不动你，封将军很快就要回到大同，你若休妻，他会如何？”
封野脸色微变，他知道封长越绝不可能同意他休妻，他为辽东放弃京师，已令封长越失望至极，即便封长越只是他封家养子，但毕竟也是他唯长辈，他想到要面对封长越，脑袋就比胸口伤还要疼。
燕思空轻声道：“世家大族联姻，说来其实也是缔盟，盟友未必总能尽如人意，但只要还有用，就轻易不可破。”
他想起几年前，初闻封野要娶妻时，心头那酸涩难忍滋味儿，如今却已心如止水，则是因为他不愿再动情，则是因为，他分明看到这些因利而生“夫妻”，根本无关情爱，他与万阳，陈霂与楚王妃，封野与云珑，皆是如此。有几个天生千金贵女，能像万阳那样抛却荣华富贵和无上尊崇，与心爱之人浪迹江湖，云珑虽然也未轻易认命，但不免走另个极端。
封野闻言，深深蹙起眉。
——
两日后，封长越带着大军回到大同，而陈霂也终于遂生所求，入主京师。待他站稳脚跟，就会昭告天下，大晟从此有新君，而北境四府，有新王。
封野亲自在府门前迎接封长越，但封长越见他，却是重重叹气，扭头就走，封野站在原地，神情很是黯然。
燕思空看着封长越两鬓斑白，背脊微佝，比之上次见他，似是老许多，心中有几分感慨。
当晚，封野与封长越闭屋长谈，听守在屋外下人说，他们几次大起争执。
——
燕思空心中忧思过重，也是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睡着，这觉就睡到日上三竿。
他醒来后，侍女已经等待多时，伺候他洗漱时，告诉他封野正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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