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时过境迁，街道风貌改变很大，燕思空
记性太好，几乎能完全勾勒出当年画面，他指着那些店面：“这里曾经是米铺，那家是卖鞋，那家以前是磨豆腐，这
片则是新起楼，从前什
也没有。”
付湛清认真听着：“大人记得真清楚。”
“这条街
少时走过无数遍……”燕思空抻着脖子往前看去，“街尽头，有家包子铺，叫张瞎子包子，是广宁老字号，爹时常买给们吃。”他说着，突然脚步就缓
下来，他生怕自己走到尽头，发现那包子铺已经没有。
“好像还在啊。”付湛清看穿燕思空心思，眯起眼睛往前看，“们走过去瞧瞧。”
俩人走过去，果见小楼上还挂着包子铺旗帜，燕思空大喜，甚至有些激动：“还在，这包子铺还在。”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前走去。
未等走近，包子香味儿已经扑入鼻息，直令人垂涎三尺，燕思空走进铺里，环视四周，铺子里变化不大，恍惚间，他仿佛真回到二十年前。
付湛清掏出银袋，把几样包子各买些：“带回去也给老师尝尝。”
燕思空拿过个他从前最爱吃猪肉包子，那包子刚出锅，还有些烫手，热腾腾地捧在掌心，下子驱散冬日寒意，他颤抖着凑到嘴边，咬下大口。
鲜香滋味儿将遥远回忆勾勒得更加清晰，燕思空眼前浮现曾经在元家那和乐融融画面，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眼眶盈泪，强忍着没有落下。
他回到故土，可他已经没有家。
天下之大，他燕思空，再也没有家。
付湛清看着燕思空泫然欲泣模样，不仅局促起来。
燕思空低着头，走出包子铺。
“大人。”付湛清走到燕思空身边，“大人喜欢吃话……”
“回客栈吧。”燕思空低声道。
“啊？”
“回客栈吧。”燕思空又说遍，他不能再往下走，穿过这条街，再拐个弯，就是当年元卯星陨刑场，那是他生噩梦开始，他还没有勇气回去。
“……好。”
俩人顺着来路往回走，经过颗大树时，有几名小儿正围着树下古井嬉闹玩耍，口中念唱着童谣。
起初他们并未在意，可当擦身而过，听着“骑墙三公，燕贼思空”冲入耳中时，燕思空浑身都僵住。
付湛清也听到，他脸色微变：“大人，咱们回客栈吧。”
燕思空却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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