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湛清低头不语。
“无妨，
又不是没听过。”燕思空轻慢地说道。
“大人饿吗？晚辈命人送来晚膳。”
“好。”
“大人……”
“你师从沈鹤轩，却不像他那般死板。”燕思空笑笑，“怎
，对很好奇？”
付湛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人是名动天下
人物，愿意与晚辈说话，晚辈受宠若惊。”
“
个臭名昭著*臣、反贼，你受哪门子宠？”
“晚辈……”付湛清目光闪动，“晚辈从前也听信传闻，以为大人是如何不堪，但老师时常说起大人种种，见到大人后，晚辈更相信，大人之所作所为，绝不是为
己私欲。”
燕思空凝望着付湛清，轻叹道：“难得你心思通透。”
付湛清笑笑。
燕思空忆起从前，不禁失笑，“想当年，们都还是别人学生，如今他已成老师。”
“老师与大人当年师从内阁首辅颜子廉，晚辈自愧不如。”
“你可比你老师得‘老师’喜欢，老师赏识沈鹤轩才华，但对他峭直刻板颇有微词，不过，他选你这样玲珑机敏之人做学生，想来这些年是真开窍。”燕思空讥诮道，“但你是怎受得他，嗯？”
付湛清诚恳道：“老师教导，‘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老师以身作则、言传身教，在晚辈心中，老师为人、为官皆是天下楷模，晚辈能效之二，已够受用生。”
“沈鹤轩有你这样学生，很是欣慰。”燕思空心中感慨，因为他不免也想起自己唯个学生，如今却已反目成仇。
——
他们奔波个月，终于来到广宁。
此时广宁已坚壁清野，全城戒备，进城出城都要受到严加盘问，唯恐混入*细。
燕思空遥遥看着那高墙深堑城池，眼前有丝恍惚。这是他广宁吗？从前广宁，只是座立锥小城，如今竟是没有丝二十年前影子。
当年他与元卯就是站在那城楼之上，三拒金国十万大军，让小小广宁城响彻天下，只可惜元卯退外敌，却难防内贼，护得广宁四万军民，却护不住个小小家。
现在广宁人，还有几个记得二十年前那场血战，记得元卯呢？
燕思空下马车，沈鹤轩坐在轮椅中，被付湛清推到他面前：“已给梁总兵去密信，告知他要来广宁，但没有提你。”
燕思空明白沈鹤轩顾虑。二十年，即便梁慧勇还记得他，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元家二少爷，而是个千夫所指罪臣、反贼，实在难料梁慧勇见到他，会作何反应。
燕思空点点头：“见到梁将军，自会向他言明。”
沈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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