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着走进去,这人早已经死,他不是燕思空。”
元南聿看着封野,双目氤氲,声音悲切不已:“封野,你可想过,二哥,为何心赴死?”
封野僵住。
元南聿手捂住眼睛,眼泪顺着指缝汹涌往外淌:“曲言都逃出来,二哥,明明可以逃出来……他为何,他为何不回来……”
封野踉跄着后退两步,他扶着门,却仍然难以支撑直往下坠身体,缓缓跌坐在地上。
他想起燕思空留给他那封信,信虽是写给他,却没有关于俩人之间只字片语,全都是劝谏他不要篡位、如何辅政、如何治军、如何用人,那封信如今看来,多像是绝笔。
他空儿,是不愿意回来吗?
宁愿遭受烈焰焚烧之苦,也不想再活下去,不想回到他身边吗?
你明明说过,明明说过不恨,为什却不愿意回来?是否你心里其实怨恨至极,对再没有丝毫期望?
是否你在用这样决绝报复?
封野泪如雨下,只要想到燕思空绝望和心灰意冷,他就恨不能杀自己,他神智已趋于崩溃边缘。
“狼、狼王……”仵作小心翼翼地说,“小人还有事要禀明。”
封长越低喝道:“说。”
“此人,也非自绝。”
封野浑身震,元南聿也抬起头来。
仵作续道:“此人致命伤在左侧第与第二根肋骨之间,从正面刺入,肋骨上还留有伤痕,要自绝之人,是不会刺这样别扭位置。”
封野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沙哑得几乎没人动静:“这人……不是z.sha。”
“回狼王,不是。”
元南聿脸上终于有丝光:“不、不是z.sha!”
封野呆滞片刻,双目精光乍现:“此人定不是燕思空,他不是z.sha,曲言说思空是自己走进火里,他那时分明活着,他也没有自绝,他定是逃走,定是!”
封长越蹙着眉,苦口婆心道:“狼王,并非叔叔有意令你难过,叔叔只是不愿你抱着无谓希望。这两点,也不足以证明他不是燕思空,他身在敌营,也有被害可能,况且,还有那喜帕。”
封野充耳不闻,他看着手里喜帕,笃定道:“他定是被人救走,感觉得到,他还活着,他定还活着。”
封长越看着封野状似癫狂模样,欲言又止,最终,他摇头叹气。
封野就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死都不肯松开:“阙忘,你去把曲言和他手下都仔细审问遍,然后派人去搜、去查、去寻,燕思空定还活着!”
元南聿摔下酒壶:“是!”
封野手撩起白布,盖在那焦尸上。
这不是空儿,他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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