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燕思空。”
元南聿怔住
，他沉默许久，才道：“属下……”
“
不要你
‘不知道’，要你直觉。”
元南聿轻叹
声：“觉得，他才是燕思空。”
封野闭上眼睛。
“其实，究竟谁是燕思空，狼王心底该比更……更有直觉，只是……狼王不愿意他是燕思空。”
封野倒吸口气，慢慢步下台阶：“现在，就要明确答案。”
俩人将侍卫留在外面，进入内牢，内牢里只有间囚室，元少胥正卧在角落里。
听得动静，元少胥醒，他转过身来，看到来人脸，登时瞪大双眼。
元少胥曾经也是个正值壮年、英武俊朗将军，但几个月牢狱折磨，如今他骨瘦如柴、蓬头垢面，怕是连最亲近之人，时也不敢辨认。
元南聿看着他这幅模样，心中是五味陈杂。他中伏被辱，元少胥是罪魁祸首，可这个人毕竟是他兄弟。
元少胥突然连滚带爬地扑到铁栏前，用力摇晃着铁栏：“放出去，求求你放出去！”
声音沙哑，形容癫狂。
元南聿叹道：“大哥——”
“燕思空！”元少胥指着元南聿，表情惊恐万分，“你这个忘恩负义畜生，你、你害，你害！”
封野皱起眉，看着元少胥模样，分明是有些不正常，就连他嘴里叫燕思空，究竟是在叫谁，都根本无法分辨。
“大哥，你在叫谁？”元南聿沉声道，“是阙忘，你现在……”
“你害！”元少胥指着元南聿手直抖，面容扭曲，“燕思空，你要杀，你、你来杀，放、放出去，放出去！”他猛地跪下朝封野磕头，“狼王，放过小人吧，不要杀，不要杀啊！”
元南聿见着元少胥已被关押得失智，心里又怨又怜，难受不已，他朝着封野哀求道：“狼王，他如今变成这样，根本无法审问，可否……先给他找个大夫瞧瞧？”
封野满脸阴沉地看着疯子般元少胥，恨不能将其脑袋拧下来，他道：“那就叫个大夫来吧。”
侍卫去将府内大夫请来，但老大夫见着元少胥肮脏癫狂样子，时有些不敢靠近。
封野命令道：“去把他绑起来。”
“来吧。”元南聿接过侍卫手里绳子。
侍卫打开牢门，元南聿走进去，轻声道：“大哥，别怕，狼王叫大夫来给你瞧病，还不跪谢狼王恩典。”
元南聿进入牢房，元少胥就惊恐地大叫：“别过来，燕思空，你别过来！”
“大哥，别怕，不是燕思空，是元南聿，你看，是。”元南聿撩起自己额发，露出那墨刑，“你别怕。”
元少胥定定地看着元南聿，眼前似乎有几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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