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互相都有些无法面对对方
注视，沉默
良久，燕思空才低声道：“聿儿，这些都怪
。”
元南聿换个舒服些姿势，靠着软枕，微扬着下巴凝望着燕思空：“你说怪你，为什
？”
燕思空怔怔：“……原本想你互换，可以把你送出城，没想到弄巧成拙……”他越说声音越低。
“你知道齐曼碧会给下药吗？”
燕思空双目圆瞪：“你说……什？”
“齐曼碧说，陈霂娶正妻，自己地位低下，整日担惊受怕，你与她兄妹相称，还亲口承诺要帮她。”元南聿徐徐说道。
“她胡说！”燕思空沉声道，“齐曼碧这个蠢妇……只是敷衍她，她们女人争宠，与何干，你难道、你难道以为知道会发生什，故意将你送给陈霂吗。”
元南聿静静地看着燕思空，没有说话。
燕思空僵住，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着：“……你真这以为。”他顿觉心如死灰，眼前阵阵地发白。
元南聿神色微动，他轻叹道：“不想怀疑你，可你太聪明，猜不透你在想什。落入敌手，是自己无能，逃不逃得出去，都是命数，可为什最后会变成这样？想不通。二十年前，你说自愿为你顶罪，被流放西北，二十年后，又自愿与你互换身份，为保命，苟且偷生……”他摇摇头，“不想怀疑你，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想不通，难道生来就是为代你受难吗。”
“聿儿，不是，这……”燕思空
时竟不知道该说什。看着元南聿脸上怆然和冰冷，他顿时红眼圈，心痛如绞。
终于，终于连他聿儿也怀疑他、怨恨他，终于。他突然松口气，老天爷注定是要拿走他切，等他再没有什可以失去，他反而感到解脱。
看着燕思空悲切神情，元南聿难受地说：“知道你是想救，否则你不会重返这里，没有怪你，只怪自己无能，这都是咎由自取。只是……有点害怕你，在你面前，就像个傻子，封野、陈霂、沈鹤轩，还有那些文官武将，那多聪明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间，你手造就如今天下，觉得直在被你操控着。终于明白，为什与你亲近人，最后都不敢再相信你。”
燕思空颤声道：“聿儿，永远、永远都不会害你。”
元南聿怔怔地看着燕思空，良久，才道：“也不敢再相信你。”
燕思空闭上眼睛，胸中悲怆难耐，几近无法呼吸，好像支撑着他不至倒下最后根弦，也在这刻，断。
断那无足轻重，断那悄无声息，他这生经历过许许多多惊心动魄时刻，这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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