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齐曼碧，他要杀陈霂，他要……
支撑身体
双臂
软，他整个人从床上滚下来，脑袋磕在踏凳上，顿时眼冒金星。
他仰躺在冰冷地面，恨不能就此作别人间，他个大丈夫遭此凌辱，要以何颜面苟活？！
陈霂，陈霂，陈霂！
元南聿任凭自己想象千百种报复陈霂方法，却都无法将他脸、他声音、他温度、他身体、他碰触从脑海中，从身体上抹除，这些东西伴随着整夜疯狂，深深地在灵魂上留下屈辱烙印。
卧房门被推开，侍仆冲进来：“哎呀燕大人！”他慌忙过来，“您怎
摔在地上。”说着就要去扶元南聿。
元南聿哑声吼道：“别碰
！”
仆人为难道：“小只是将你扶上床，否则你会着凉。”
元南聿咬着牙，从地上缓慢地爬起来，“不准碰。”他毕竟是身硬实功夫底子，此时已经恢复许多，自己挪回床上。
“大人，小伺候您洗……”
“滚。”
“小……”
“滚！”
“是，是。”仆人连连点头含胸，退出去。
元南聿侧卧在床上，双拳握得死劲，眼中迸射出痛苦与杀意。
燕大人。
对，他现在是“燕大人”，若他不是伪装成“燕大人”，他也不会遭受这切，他宁愿受牢狱之苦，宁愿受刑罚折磨，也不愿意承受这等羞辱。
可这又能怨谁？
是否他元南聿这辈子，都是为燕思空顶灾命？
第次，顶替他被流放西北，险些丧命，失去记忆，第二次，顶替他被男人凌辱。
元南聿苦笑声，双眼愈发模糊，胸腔憋闷得几乎要提不上气来。
也罢，也罢，若这就是他命，他也认，谁叫他们是兄弟，这宿命安排，人力如何违抗？
他就算自哀自怨，也于事无补，至少他们现在都还活着。他也唯有活下去，才能为自己报仇，才能弥补他犯下桩桩错误，昨夜无论发生什，他都隐忍着没将他身份说出口，便是为活下去。
他定要活下去。
——
燕思空在牢中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半夜甚至发起热，幸而他身体底子强健，换做般人，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就这样不知道过几天，他得到自己将被送往凤翔消息。
如此来，便说明封野要去凤翔。
他不相信封野会向朝廷求和，无论是与陈霂议和，还是要归顺朝廷，恐怕都是缓兵之计，以封野心高气傲，非死不能低头，外人若不解这点，见着封野此时四面受敌，或许会有所迟疑，但他敢肯定，都是假。
而以封野对元南聿重视，应承陈霂条件，亲自来凤翔接人，也在他意料之中，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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