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哥，他能如何对待自己亲哥哥？
所以无论元南聿能否忆起从前，他夹在自己和元少胥之间，都是两难。
再加上封野对他态度，能从心底相信他清白，又为他送来这些东西，他已十分感激。
他聿儿即便什
都不记得
，依然还是想对他好，这或许便是本能吧。
有炭火和温暖被褥，燕思空终于真正睡
觉。
——
在狱中那几日，对于燕思空来说，是从未有过漫长。
他时而浑浑噩噩，时而清醒不已，前刻想不通事，下瞬就想通，可转个念，又开始怀疑，他不断地怀疑过去所相信，他便在这样反复折磨里，倒数着日子。
终于，迎来封野大婚。
大婚前日，哪怕身在地牢，燕思空都能听到城里此起彼伏地烟火声，好不热烈，今日是迎亲之日，云珑郡主已经到太原，新郎新娘尚不能相见，明日成婚，该是更加喜庆热闹吧。
燕思空猜想，其实封野早已有成婚打算，恐怕连亲家都挑好，娶谁并不重要，重要是亲家能给他强大助力，再给封家开枝散叶。他自己也娶妻，从来不敢要求封野为他守身如玉，连想想都觉得惭愧，只是封野假做深情，副此生非他不娶模样，哄得他深为感动，更加卖力效命，如今想来，真是恶心。
燕思空闲来无事，就着为封野大婚而燃放烟火声，在狱中给封野写封祝词，词藻之华美艳丽，连他自己也忍不住赞叹。他没什可送封野，从前他字还值上点钱，但现在他名声坏，就算拿出去，也只有被人唾弃份儿。
读书人最讲究清誉，换做旁人如他这般声名狼藉，怕早就羞愤自尽，他早些舍这东西也好，起码不用为其所苦。
写完之后，他摊开在眼前，仔仔细细诵读几遍，十分满意。
然后他起身走到炭火盆前，将那祝词扔进盆中，眨不眨地看着那细白纸被火焰吞噬。
背后突然传来阵脚步声。
燕思空心里咯噔跳，不知为何，他感觉到来人是封野。
他僵硬地转过身去，站在铁栏外与他遥遥相望，正是封野，只其孤身人，手里还提着个篮子。
燕思空翻搅炭火，想将那祝词快些烧掉。
封野眯起眼睛，打开牢门，步上前，从炭火盆中抢出已经烧大半祝词，他皱眉看着上面字词，“这是什？”
燕思空退到边，冷冷道：“可惜，不是
通敌信函。”他闻到封野身上酒味儿，从前封野并不嗜酒，如今只要不在战事时期，三天两头就要喝。
“究竟是什。”
“是写给你新婚祝词，送不到你手里，便烧给你。”
“你咒死？”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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