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撇开私情不谈——他也不想再谈——封野仍是他达成所愿
唯
人选，至于他所感受到伤心、失望、愤怒，不过庸人自扰，若不是他情难自禁，何苦遭受这些，难道不是他活该吗？
他这样人，本就不该动情，孤寡生才是最合适结局。
想通之后，没有等封野来找他，他主动去找
封野，带着样东西。
封野见到他，略有丝意外，但仍装作淡定模样，问道：“你可考虑清楚？”
燕思空坐在离他最远椅子里，态度疏离，不卑不亢道：“考虑清楚。”
“说吧。”
“你说得对，如今陈霂确实已不可控，不宜扶植上位，何况他很可能要与朝廷勾结，
们要弃掉他。”
封野面露喜色：“你能这样想，便欣慰多。”
“但是。”燕思空紧接着说道。
封野等待着。
“但是你绝不能称帝。”燕思空严肃地说道，“利害已与你说得清清楚楚，你若执意称帝，便是杀，也不会帮你，京中尚有年幼皇子可以掌控。”
封野淡淡笑：“你不会以为蠢到根脚未稳，就急着将自己变成众矢之吧？叔叔送来那些东西，不过是趁着大婚想要抒喜悦，而碰巧被你发现，若无七八分之把握，绝不会冒然……”
“即便你有十分把握，也不能。”燕思空正色道，“能与不能，当由来判断。”
封野眯起眼睛。
“必须攘除所有内忧外患，确保们能完全稳住局势，控制天下。”
“那要多久？”
“不知道，也许十年二十年，也许还要更久。”
封野冷哼声：“你这可是权宜之计。”
“这是权宜之计，对而言是，对你而言也是，难道你以为窃国之事，不需要‘权宜’？”
“那倘若入主京师之后，便反悔呢，你又能奈何？”
燕思空冷冷笑：“早已想到这层，毕竟你也骗住。”他伸手进袖中，取出样东西，那是封信。
“这是什
？”
燕思空站起身，双手托着那封信，态度恭敬——却不是对封野，而是对那封信：“这样东西，直没有拿出来，是时机不到，二是不想令你伤怀。”
封野皱起眉：“究竟是什？”
燕思空盯着那泛黄外封，心中涌动着思绪万千：“这是……靖远王殿下临终前交于信。”
封野拍案而起，厉声道：“混蛋，你为何直不告诉？！”
“这封绝笔并非是留给你，而是留给天下。”燕思空道，“殿下嘱咐，待他沉冤昭雪那天，将此书公诸于众，如今时候未到，拿给你，也只是徒增悲痛和仇恨。”
封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把夺过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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