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空猛然惊醒，怔怔地看着二人，这两个人他认识，都是封野手下
精兵：“你们……为何在这里。”他问出口时候，心底已经有
答案。
“
二人奉狼王之名保护燕大人，燕大人，晚间风寒，您怎地衣衫如此单薄，当心生病啊，还是快快回屋休息吧。”
燕思空冷冷地看着二人：“是保护，还是监视，还是软禁？”
俩人面面相觑，恭谨道：“大人言重，狼王命二人随行保护大人，燕大人想去哪儿，属下就保护到哪儿，不过此时夜已深，燕大人有什
想去地儿，不若等天明吧。”
“监视……”燕思空喃喃道。
“大人请回屋歇息，千万别冻坏身子。”
燕思空平静地说：“若执意要出去呢？”
“那属下自当陪护，只是也请燕大人先穿上保暖衣物。”
燕思空冷笑
下，转身往屋里走去。
封野以为他会逃走？
他能逃去哪里，去找陈霂吗？纵使他千万个不愿封野去争夺皇位，他也不可能去助陈霂来讨伐封野。
在封野心中，他会冷酷绝情到那个地步吗？
他们之间，果然除执念与纠缠，什也不剩下。
——
燕思空坐夜，直至天明。阿力送来饭菜他草草吃几口，便撂下筷子，让阿力为他更衣。
当阿力扶起衣架，有些心疼地拍着熊氅上灰时，燕思空道：“不要那件。”
阿力不解地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加重语气：“不穿那件。”
阿力不明所以，只将那氅衣收好，给燕思空拿另外件披风，他穿戴完毕，带着阿力出门。
封野派来“保护”他人，已经换批，大约是白日当值，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阿力拽拽燕思空袖子，示意他看身后跟着尾巴，燕思空摇摇头：“不必理会。”
元南聿就住在不远府宅里，此时是清晨，他上门时候，连门房都打着哈欠，下人更是大多还在睡着。
门房恭敬道：“哟，燕大人，您怎来这早，咱们将军还歇着呢。”
“带去见他，有急事找他。”
“是。”元南聿身边人都知道俩人交好，也不多嘴，直接领着燕思空去元南聿卧房。
燕思空敲敲门：“阙将军，是啊，燕思空。”
屋内马上传来回应：“思空？你直接进来吧。”
燕思空示意阿力在外面等候，自己走进去。
元南聿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显然是刚起身，他打个哈欠：“没有别人吧。”
“只有。”
元南聿这才转过脸来，他发丝垂乱，恰恰遮住额上墨刑，眼望去，燕思空仿佛隔空看见自己。
元南聿见燕思空神色有异，忍不住摸摸额上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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