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颤抖着摊开
信，还未来得及看，书房
门被砰地
声大力推开。
燕思空与封野四目相视，僵在当场，手里拿着封长越信，身边还有未来得及收拾堆信笺文书。
封野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在找什
。”
燕思空胸膛重重起伏下，他这生都在经历数不清风浪，此时人也镇静下来，他语气平缓地说：“你把门关上。”
封野闻言，凝视燕思空半晌，抬脚踢上门。
燕思空将信放在桌上：“
在找封将军与你通信。”
“为何。”封野冷道，“你最好有个合理解释。”
“你猜为何。”
封野看眼窗外，尽管这里看不到那口口紫檀木大礼箱，但他看正是前院方向：“跟那些贺礼有关吗？”
“你可知道封将军送来什。”
“尚未来得及看。”封野面无表情地说。
“龙凤牡丹锦衾被、金錾云龙海水壶、金喜双龙杯。”燕思空死死地盯着封野眼睛，“还有，南海明珠。”
封野脸上毫无波澜，就好像他听到不是份足够诛九族礼单，而是街边馆子里菜单。
燕思空整个人都在发抖：“封野，封将军为何送你这些东西？”
封野勾唇笑：“叔叔深受封家恩德，如今又与相依为命，要成亲，他自然要送最好。”
“这可是皇帝皇后大婚才能用东西！”燕思空咬牙道，“你不要告诉，你们不知道。”
封野向前走步，燕思空只觉得寒意顿生，竟忍不住畏惧地后退步。
封野弯腰，捡起掉在地上些文书，放回案上：“这就是你急匆匆地要来书房翻箱倒柜，找到和叔叔信笺原因？”他嘲弄笑，“你这举动，简直像是要寻找谋反证据，可谋反这事儿，咱俩可都干快两年。”
燕思空只觉得眼前之人，陌生到难以辨认，明明那剑眉星目，那阔额挺鼻，那薄唇窄颌，都是他曾经用手、用唇、用目光描绘过无数遍，明明他忘掉切都不可能忘掉这张绝顶好看脸，可此时，他却觉得站在自己面前，是个从未见过人。
这个人阴冷得让他心尖都在发颤。
封野见着燕思空战栗，心里竟升起股扭曲地快意，他低笑道：“你在害怕吗？你曾说你不怕，现在呢？”
燕思空攥紧拳头，低声道：“封野，这个问题，当初质疑过你，你断然否认，你说不该怀疑你，也确不想轻易怀疑你，所以即便心存猜忌，却甚至不敢把这个问题清清楚楚地问出来，但如今，要问，明明白白地问，而要你诚实地回答。”
封野双眸幽深，在暗淡光线里，仿佛在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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