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有个知冷知热之人，不想给自己留个后吗？”
“你扯到
身上做什
。”元南聿皱眉，“你当真不在乎？”
“有什可在乎
。”燕思空面上无波无澜，“女儿都快两岁
，难道狼王能断封家血脉吗，你问出这般话来，实在奇怪。”
元南聿叹道：“思空，实在是……看不懂你们。”
“……连也不懂事，你何必深究。”燕思空故作轻松道，“不过，刚才说可是真，你同年，你如今三十有二，为何迟迟不成亲？若不是你在庆阳红翠楼有个相好，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也有断袖之癖。”
元南聿干笑两声：“连这你也知道。”
“自然知道。”燕思空轻叹
声，“还知道，你少时浪荡江湖，习惯漂泊不定生活，让你安家立业，倒像是束缚你，可你总归不能不留后吧。”
元南聿摇摇头：“思空，你不明白。失去记忆，不记得列祖列宗，不记得生身父母，使成为无根之人，就好像……与这世间都没什联系，因此便丝毫兴不起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念头。”
燕思空心中苦涩，若元卯知道自己两个儿子，个器小少谋，个无根无着，该是多难过，他失落道：“那你……便打算就这下去？”
“也不知道。”元南聿抓抓头发，又笑起来，“说来奇怪，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却老觉得自己还年少，也许真心智未成熟，现在只想着辅佐狼王成就大业，有朝日功成名就，再谈终身大事不迟。况且，也没碰到令心动女子呀。”
燕思空打趣道：“那红翠楼姑娘……”
元南聿哈哈笑道：“你少揶揄。”
燕思空也跟着笑起来。
元南聿见燕思空这笑，面上阴翳稍减，心下叹息，他忍不住劝道：“思空，你若心中不快，不必藏着，尽可与说。尽管们并无血缘关系，可你如此之相象，虽然忘记切，但在心里，却真把你当做亲兄弟，你明白吗？觉得你才是唯亲人。”
燕思空心里感动不已，忍不住摘下元南聿面具，握住他手：“在心中，你又何尝不是亲兄弟，这乱世之中，还能与你重逢，哪怕经受再多磨难，也觉得老天爷终究对有丝怜悯。”
元南聿笃定地说：“你兄弟，定会跟着狼王建功立业，名载史册。”
——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封野婚期定在腊月初九，内务官为此忙碌不已。
但封野和燕思空只心忙于练兵、囤粮、刺探情报，丝毫不敢大意。
此时沈鹤轩该已经到永州，而陈霂若给燕思空回信，那信便应该已经上路，燕思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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