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
御史慌忙跪地喊道：“大汗，不可听信此贼谗言，不可啊！”
哪答汗看着脚边滚落脑袋，任卓不能瞑目双眼瞪得溜圆，他环顾帐内，要杀燕思空二人，易如反掌，可是……
哪答汗沉声道：“此事容
想
想，先将此二人给拿下。”
“不必
。”燕思空从怀里掏出份文书，“大汗，这是狼王亲拟与察哈尔互市文书，大汗若不愿签，直接杀们便是。”
“你敢逼？”哪答汗咬牙切齿。
“二人项上人头已在大汗手中，岂敢逼迫大汗。在下只望大汗仔细想想，封贡文书已经化作乌有，就算大汗执意与朝廷缔盟，等新文书回到察哈尔，已经是个月以后。”燕思空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可大同距离这里，车马不过三日，若此处燃起战火，朝廷绝不会出兵来援，只会趁机夺回黔州，哪管察哈尔死活。”
哪答汗倒吸口气。
燕思空续道：“大汗何不看看互市条件，再做定夺？”
哪答汗犹豫片刻，摆摆手。
侍卫从燕思空手里接过文书，呈递上去。
哪答汗扫视着文书上字句，人也逐渐冷静下来，确如燕思空所说，他不吃亏，最重要是，不跟朝廷缔盟，朝廷也不会浪费兵马来打他，但若不跟大同缔盟，狼王为决后患，很有可能出兵。
任卓死，封贡文书焚毁，把哪答汗逼到角落里。
燕思空眯起眼睛，循循善诱：“大汗，不必再犹豫。”
图尔酷壮着胆子，小声道：“大汗，看狼王比朝廷好啊，封贡年才次，还要等上好几个月，互市开可就……”
“闭嘴。”哪答汗狠狠剜图尔酷眼。
图尔酷立刻噤声。
哪答汗抖抖文书，粗声道：“这文书也只有汉文，没有蒙古文，不成立。”
“是在下疏忽。”燕思空勾唇笑，“在下会派人快马加鞭返回大同，补上份蒙古文文书，要不两三日。”
哪答汗直勾勾地瞪燕思空半晌，最后，长吁口气。
——
燕思空和封野回到帐篷内，挥退所有人后，直紧绷着燕思空就像什
东西被抽离身体般，两腿开始发软。
封野眼疾手快地抱住他，低道：“怎？害怕？”
燕思空看着他：“你不怕吗？”他后背已经被汗浸透，发丝间也全是湿，脸色更是苍白不已。他紧紧抓着封野坚硬手臂，将全身重力都交给封野，以获取内心平静。
他和封野刚刚在鬼门关走遭，如果他们镇不住哪答汗，现在多半已经陪着任卓人头落地。他早已经对自己天命做好准备，但想到封野可能会跟着他死在敌军营帐里，腔热血和抱负都零落成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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