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景仿佛尚在昨天,眨眼,人生已走半。有时候恍然回首,都要思忖半天,他怎就、怎就走到今天这境地呢。
封野皱起眉:“你既不年轻,也不如年轻时好看,还比陈霂大十几岁,他凭什惦记你。”
“他只是因为母妃过世而依赖罢。”
“不。”封野断然否决,“那年春猎你受伤落马,他看着你眼神最熟悉不过,你……就是天生会蛊惑人心。”
燕思空示弱道:“们当真要继续说下去吗?”
封野抿着唇,竭力收敛梗在他心头许久妒火,他将脸埋入燕思空发间,轻嗅着那淡雅皂角香:“不喜欢有人想着你,他甚至娶个和你长得像小妾,简直恶心。”他脸上闪过浓浓厌恶。
燕思空心想,若封野知道陈霂甚至荒唐地提出要封他做男皇后,怕是要翻天覆地,正因如此,这些他不能让封野知道,陈霂对他们来说是枚至关重要棋,他不会让封野意气用事。
见燕思空沉默,封野换口气:“若不是他还有点用处,绝不会留他,日后他若对你有非分之想,你要告诉,知道吗?”
“嗯。”
封野冷道:“他今日所有切,靠是你,他最好有自知之明。”
“他有。”燕思空想起陈霂那跪,跪可不就是他自知之明。
只是陈霂年龄渐长,再不能当做个可以随意摆弄孩童,可尽管事不如意,也不能临阵退缩,因为不如人意便是人生寻常,他辈子披荆斩棘,又有哪件事是如意,他就要在那不如意中,杀出条走得下去路。
以后,便对陈霂多加提放吧。
——
回到大同后,日子比在中庆舒服许多,既不用遮遮掩掩,也不必躲躲藏藏,在整个大同他都畅行无阻。
至于背地里那些非议,还不及他当初背叛师门时来得难听,毕竟在京师全是他认识人,而此处,寥寥无几。
封野下令将沈鹤轩和冯想押送大同,燕思空便边修养劳累身体,边等待,他亦十分操心察哈尔情况,也两次想跟封野商议如何对付察哈尔,但封野却明显不愿意多谈,令他很是不解。
若说在陈霂事上封野防备他,还情有可原,察哈尔是外族蛮夷,又不怎成气候,无非是因为占据天时地利,又要与朝廷结盟,对大同有所危险,此时才显得重要,他想不通封野防备他什。
但他很快也就知道个中原因,因为元少胥来访。
他知道元少胥因他与元南聿身份事而心虚,所以他们虽然算是共侍主,且还是名义上兄弟,但自那次单独见面后,元少胥从未主动来找过他,即便是在营中碰到,也要远远避开。
既然无事不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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