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大同近三十年，杀死蒙古人无数，与各个部落皆有旧仇，比如开放互市
关键——察哈尔部首领哪答汗，叔舅兄弟都死于封家军手中，他们又收
朝廷好处，不肯归顺封野，还将封野派去议和使臣砍脑袋。
若察哈尔不肯合作，那封野捏着河套，就等于捏着金山而不能挖，更为严重是，察哈尔
日不归顺，封野就日不敢进军中原，否则大同后方起火，他就没有退路。
燕思空听到这个消息，亦为封野着急，但远水救不近火，他只望封野能尽快收服察哈尔，以封野能耐，应该也是早晚事。
封野也如二人之约定，声称要拥立楚王夺回他名正言顺储君之位，清君侧，铲*邪，拨乱反正。
如今棋局初定，燕思空和陈霂正在加紧筹备兵马、粮饷，以及笼络周围藩王，此时陈霂五万兵马在握，不再以剿匪为名遮掩征兵之实——也遮掩不住，他大剌剌地干起谋反大业，疯狂地吸纳兵马、谋士、银钱，他身为长皇子，又有封野效命，比背靠阉党陈椿更得人心，不乏主动响应之辈，大军以惊人速度膨胀着。
楚王谋反消息席卷整个江山，内忧外患之下，朝廷已是风雨飘摇。
而此时，距离燕思空告别封野，来到陈霂身边，已经过去大半年。
这天，元南聿带来封野秘信，要燕思空即刻回大同。
信上只写着：你事已成，速回。再无他言。
燕思空皱眉道：“眼下殿下还需要
们，不到回去时候。”
“楚王身边谋士众多，他此时大兵在握，不见得非得们在。”
“正因如此，才不能走。”燕思空看着元南聿，“将你安插进大军，是为削弱侯名，早晚要将此人除掉，让他只能依赖。”
元南聿沉吟道：“思空，你如此聪明，应该明白，你要用狼王牵制楚王，也用楚王牵制狼王，而又要令他们合作，若你得罪狼王，你就算把楚王兵马都握在手中，又有什
用呢？相反，只要你手中有狼王，你还怕楚王不听你吗。”
燕思空沉默着。
元南聿叹道：“你不愿意回去，是不想见他，对吧？”
“……见他做什呢。”燕思空冷冷笑。他何必要去自取其辱呢？离得远，他或许还能忆起封野从前好，面对面时，他只想逃。
元南聿淡道：“你自己决定吧。”他将秘信放在桌上。
燕思空看着纸上熟悉字，疲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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