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临回黔州前，元南聿突然来看他——带着
堆东西。
“狼王怎
突然准你来看
？”燕思空神色疲倦，但见到元南聿，怕是他这些日子里唯高兴
时候。
“说你马上要走，不能起过年，至少让见见你，他便允。”元南聿边命人将东西搬进屋，边道，“你几时出发？”
“太阳落山吧，不想叫太多人瞧着进城。”燕思空低沉好几日心情终于有所好转，面上也有点血色。
元南聿走过来看看他：“你看着有些憔悴，可是身体不适？”
“还好。”除去心情郁猝，燕思空也是故意少睡少吃，这样返回黔州，才有个饱受折磨囚徒样子，况且，他心中确是饱受折磨，在封野身边每时每刻。
元南聿给他把把脉：“气血有点虚，你还瘦不少，是西北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吃着挺好。”燕思空笑笑，“大概是在屋子里憋得久，没什大碍。”
“狼王不让你出去，也是怕人知道……”元南聿轻咳声，“不是有意要关着你。”
燕思空淡笑不语。
“对，听说万阳公主为你生个小郡主。”元南聿眼睛发光，“可取名字？”
“还没，到黔州再给家里回信，乳名叫朵儿。”
“朵儿。”元南聿呢喃着这个名字，慢慢摘下面具，“都说闺女随爹，她肯定长得像你，那便……那便也长得像，对不对？”
燕思空点点头：“定是很像吧。”他凝视着元南聿俊朗面容，视线却时不时要飘向那个刺眼刺字。
“你定很想见她，都想见见。”
“你这喜欢孩子，为何至今不成亲？”
元南聿笑：“以前就是个穷跑江湖，居无定所，不敢拖累别人家姑娘。”
“你现在可是大将军，多少姑娘愿意给你生儿育女。”燕思空柔声道，“不如成亲吧。”
“元南聿摇头：“说好听是将军，实际不过是个反贼，这指不定哪天掉脑袋呢，更不能成亲。”
燕思空笑着说：“那等咱们成就大业，定为你说门好亲事。”
元南聿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时再说嘛。哎，给你带好多东西，快过年，有些留着自己用，有些赏给随你从京师过来将士们，剩下可以打点黔州官将。”
“好啊。”
元南聿起身打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件厚实裘皮大氅，仅件氅衣就占满个箱子，足见分量十足。
“这是个好东西，你定得自己留着，是熊皮制氅子，十分保暖，你穿着它站在外面，身上定是感觉不到丝寒意。”说着就给燕思空披在身上，“嗯，果然正合身。”
“这漂亮又贵重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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