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乡音？”
“你若要
回答你
问题，不如你先回答问题。”
阙将军冷道：“燕大人如今是阶下囚，没有讨价还价余地。”
“……改
。”
阙将军沉默片刻：“乡音易改，身世难却。”
“阙将军这是在说，还是说你自己？为何都已在面前，却不敢告诉名讳，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燕思空故意激他，“莫非阙将军做过什
见不得人事？”
阙将军嗤笑
声：“单名个‘忘’字，遗忘忘，至于面目，确实丑陋可怖，不便示人。”
“阙忘……”燕思空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阙是个并不常见姓，他甚至从未与阙姓之人有过交际，他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人！”
“之于燕大人，大约是个不愿相见人，燕大人之于，却是个非见不可人。”
燕思空突然劈手袭向阙忘面具，阙忘毫无防备，着实愣下，他速度极快，隔空挡，燕思空另只手也袭上来，俩人在相隔不过身距离里迅速过三招，最险时候燕思空指尖已经勾到面具边沿，又被阙忘把擒住，阙忘猛然起身带，将燕思空手臂反拧到背后，压在地上。
面具摇晃，眼看就要掉下来，阙忘忙用另只手扶正。
由于俩人动作太大，那茶盘已经被碰翻，酒菜撒地。
阙忘胸膛起伏，显然是生气，他擒着燕思空手悄然发力，燕思空发出阵痛哼。
阙忘愤然松开他：“你果然叫人刻也不能松懈！”
燕思空抚着酸痛胳膊：“你既然非见不可，那到底还在隐瞒什？”
“待狼王允许，自会让你知道是谁。”阙忘冷道，“只怕你到时候反而不想知道。”
燕思空眯起眼睛：“故弄玄虚，算什英雄好汉。”他看眼茶盘，“再给送些吃来。”
阙忘怒道：“饿着吧。”说完拂袖而去。
阙忘走后，燕思空脚将茶盘踹飞出去，喉咙里发出阵低吼，如今处境之下，他情绪本已极为烦躁，那姓阙还来戏弄他……他早晚要看看，这个阙忘到底是什人，跟他有何过节！
此处靠近西北，昼夜气候迥异，初秋时节，有日头时候十分凉爽，但夜幕降临后就寒意刺骨。燕思空裹紧衣服，双臂环抱着自己，蜷缩在稻草堆上瑟瑟发抖，饥饿和疲倦侵袭，他却心烦意乱，难以入睡，因为不知明日等待他是什。
他期待快些见到封野，至少他要向封野解释清楚，当年封家军擅闯山海猎场，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可他又害怕见到封野，他怕封野不会再相信他说任何句话，那冰冷、陌生眼神，比这寒夜还要令他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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