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还有用处,韩兆兴投敌,许是情急之举,心中定是又怕又悔,老奴……咳咳……老奴想修书封,劝他与赵将军同,使出反间……之计,韩府家老小,哪儿也跑……咳咳咳……跑不,陛下何必急于时。”
昭武帝摸摸胡子,看向燕思空:“思空,他说得有理啊,那韩兆兴家眷尚在襄阳,未必不可为所用。”
谢忠仁也幽幽地看着燕思空,眼神十分难琢磨,燕思空知道谢忠仁对他起疑心,不,以谢忠仁为人,是不可能全心相信任何人,只是此时更加怀疑罢,他神色如常,拱手道:“谢公公此计可以试,只是这信能不能送至韩兆兴手中,韩兆兴又会如何应对,却是不好说。”
“陛下。”谢忠仁哀求道,“老奴……咳咳……老奴时日无多,愿以残日规劝……咳咳……韩兆兴……”
燕思空暗暗唾弃,这信还不知能不能送到谢狗手上,即便送到,来回,还要暗中筹谋许多,怕是年半载就过去,拖到昭武帝怒意渐熄,他又能起死回生。
好个阴险狡诈天下第*。
昭武帝果然犹豫,他探身向前看看谢忠仁:“谢忠仁,朕念在你多年服侍份儿上,姑且再信你回,但朕若不罚你,无法向群臣、向天下人交代,你说,该如何啊?”
“老奴恳求陛下,让老奴……戴罪立功,之后此事成与不成,老奴和韩府上下都……咳咳咳……任陛下发落。”
“你……你病得如何?”昭武帝问道。
谢忠仁抹着满脸泪水:“怕是,服侍不陛下几日。”
昭武帝与燕思空对视,眼中显出犹豫之色,燕思空却是目光坚定地回视,昭武帝面对自己臣子和女婿,竟时忘帝王威仪,心虚地扭过脸去。
燕思空知道这昏君优柔寡断毛病又犯,心软、犹豫,幸好他对此人知之深深,早已做准备,祝兰亭尚未走马上任,还在宫中执禁卫之责,他今日早就与其通过气,此时禁卫就在宫门外待命,只需……
燕思空摇摇头,突然抬手整冠,只听宫门外传来声凶,bao地犬吠声,接着,只黑毛猎犬闯入宫中,直冲着谢忠仁扑去,两个禁卫紧追其后。
谢忠仁怕狗,人尽皆知。
果然,谢忠仁看着那极速奔来畜生,吓得魂飞魄散,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跑,跑得时分稳健,口中大喊着“来人”,亦是喊得中气十足,哪里像是油尽灯枯之人?
那猎犬是昭武帝爱犬,围猎时总是跑在最前头,神勇不已,而且很通人性,并不咬人,它将谢忠仁猛地扑倒在地后,就用两爪按者其胸口,大声咆哮。
谢忠仁快要吓破胆。
禁卫很快就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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