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狄将军战死,泰宁失守,兵部不可推卸责任。”他突然狠狠瞪向燕思空,“燕驸马当日也是极力怂恿从豫州调兵,怎现在屁都不放个?”
众官将目光齐刷刷地扫向燕思空,其中有厌恶、有鄙夷、有不屑、有愤恨。燕思空佞臣之名,在三年之中已广播天下,注定永载史册。
燕思空不疾不徐地向昭武帝躬乐躬身,平静说道:“如杨尚书所言,豫州调兵,绝非时兴起之决定,利害得失,皆已阐明,又如马御史所言,怎可因战之成败论英雄,临阵换帅是兵家大忌,臣以为,陛下应该相信韩总督。”
他话音落,大臣们再次吵起来,又性子刚直地直接指着燕思空鼻子骂他“误主。”
燕思空不卑不亢,面无表情,心中种种,早已有盘算。
昭武帝对他日渐恩宠,对谢忠仁却是日渐薄幸,是因为谢忠仁多年来恃宠而骄,阉党势力太过庞大,必遭主疑,二是他年事已高,不像从前那会讨昭武帝欢心,他要让韩兆兴成为压垮谢忠仁最后根稻草。
韩兆兴拥兵七万,看似不多,但离京城如此近,亦是威胁极大,他和谢忠仁贪心不足,还想收拢更多兵权,借金兵南下,要从河南府调兵去援。
燕思空跟许多人样,早早已看到结局,狄将军此去,多半是有去无回,狄将军不死,豫州三万兵马怎会顺服韩兆兴,而他比“许多人”更解韩兆兴真面目,知道韩兆兴哪怕有七十万兵马,也会败给卓勒泰。他救不自己故土,只能将计就计,以韩兆兴大败,换取击倒谢忠仁筹码,唯有如此,才可能真正挽救辽东、挽救中原。
这场舌战跟往日样,无疾而终,燕思空拖着疲倦身心上马车,当放下帘幕刻,他才瘫倒在软垫上,双目失神地盯着虚无空气。
三年。
封野杳无音讯。
三年前,封府上下两百余口被斩首,封剑平“戴罪”自尽,封野越狱,不知所踪。封野叔叔原本代封剑平驻守大同,受到牵连要并处死,他带着三千封家军出逃,消失在茫茫西北。
封家痕迹逐渐从世间消失,当年是如何轰轰烈烈,如今就是如何地云淡风轻,仿佛封家军立下盖世功勋,也从不曾存在,这个姓也成本朝大忌,无人敢提。
三年来,燕思空将自己活成精于算计行尸走肉,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冷酷阴险,趋炎附势,谗言媚主,他助谢忠仁铲除异己,他贪墨敛财,已然声名狼藉,他每步、每句话,都别有目。
他不在乎遭人唾弃,不在乎身后骂名,不在乎生死得失,他好像什也不在乎,他豁出去切,只要达成他目。
可惟有件事,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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