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灯枯，带着
个废人如何逃命，这里便是
归处
。”
“只要逃出这里，天下或就在你父子二手掌中，殿下不可轻言放弃啊！”
封剑平摇摇头：“你们曾劝不要回京，也曾劝在春猎起事，心里什
都明白，但封剑平做不得叛臣，死，封野才不至束手束脚。”
“你……”燕思空又怒又急，“没想到威震天下靖远王，也不过是个沽名卖直懦夫！你自己要做那千古贤臣，把最痛最难扔给唯儿子，你走得安心吗！”
封剑平惨笑：“你不必激，封野与不同，他既不愚忠，也不在乎身后骂名，他如此年少，有机会再创盛世太平，他不该被拖累。”
“你若死于此，叫封野如何苟活！”燕思空嘶声喊道。
封剑平从怀中掏出沓布，放在身旁：“思空，你足智多谋，能屈能伸，将来必是翻搅风云人物，知道你留在这里，是为复仇，已写就封血书，他日真相大白，这就是对天下人交代，就交给你。”
燕思空拳狠狠捶在铁栏上，顺势跪下来，哽咽道：“殿下，求你，封野只剩下你，求求你跟走吧，封野在等你，他在等你啊，你父子二人马上就可以团聚。”
封剑平眸中已是灰败之色：“思空，将封野托付给你。”
回廊里传来阵急促地脚步声，封野黯哑声音从远处传来：“爹？”
燕思空身体骤冷，他眼看着封剑平闭上眼睛，热泪滚落瞬间，木钗狠狠地刺进胸口。
“不——”燕思空瞠目欲裂，连滚带爬地冲进囚室。
猩红地血大股大股地涌出胸膛，就像瞬间绽放又萎靡昙花，挥洒之处带走所有生气，空气亦为之窒息般地凝结。
燕思空接连点几处穴道，却根本止不住喷涌鲜血。
“爹！”封野捂着伤口、踉跄地出现在囚室前，看到却是封剑平垂死幕。他疯般冲进铁笼，跪爬到封剑平面前，撕心裂肺地吼道：“爹——”
燕思空呆滞地看着手上、身上鲜血，视野中只剩下抹杀片红、令人战栗红。
“……狼儿……”封剑平颤抖着伸出手，抚扶封野脸，“能再见你……面，爹瞑目。”
“爹，你为何如此！你不要死，求你，爹，们要逃出去，们还要起杀回来，爹！”封野泪如雨下，他徒劳地用手捂住封剑平心口，鲜血从顺着他指缝狂流。
“不能……走……生得清白……死亦清白……狼儿……你要活下去……你要匡扶社稷，要荡涤蛮夷，要……要拯救天下百姓……”
封野嘶喊：“要爹看到，要爹看到杀光*贼，要爹看到为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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