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夫妻之缘,到底要同住屋檐下,亲事上还需互相遮掩,这杯酒本是合欢之意,如今当做合作,也未尝不可。”
万阳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那杯酒。
燕思空微微笑:“殿下连杯酒也害怕?”
万阳走过来,端起酒盏,瞪着燕思空,仰头饮而尽。尽管小脸瞬间皱成团,她也声未吭。
燕思空躬躬身,也饮尽杯中酒。
万阳走到榻前,冷道:“不准靠近卧榻,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是。”
她刚坐下,眼前就开始虚晃,身体逐渐无力,慢慢地软倒在榻上。
燕思空走过去,轻轻地除下凤履,将她放平,盖好被子,然后从床底下找出早已准备好夜行衣,换下喜服,蒙上面。
大户人家都留有暗道,以备危急情况,而这暗道通常都在主人寝卧,燕思空打开衣柜,挪走柜底木箱,赫然出现个暗门,他掀开暗门,钻进去。
密道直通府外片树林,他钻出密道时,已是深夜,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蝉鸣,他身黑衣,悄悄消失在月色中。
——
守备诏狱狱卒,亦属于禁卫军,但不归祝兰亭管,而是由大理寺直接号令,作为天底下守卫最森严监狱,其中关押多是俸两千石以上高官重臣。
今日喜宴上,燕思空宴请大理寺卿孟铎和几名要员,其中就包括诏狱典狱长,他借机灌这些人好几杯酒。
这还不算。昭武帝近日接连收揽回兵权和相权,正值志得意满,借嫁女之机,犒赏朝臣,给众官将都送去好酒,他们自然要赏些给底下人,共沐天恩。
不知这些酒今日有多少喝进狱卒肚子里,但这皇帝嫁女之日,满城欢庆,人心散漫,确实是劫狱好时机。
燕思空悄悄潜到诏狱外围,巡视外墙禁卫分两组,背对而行,约炷香长短,可绕墙周,他们倒是好避过,但墙内亦有禁卫分拨巡逻,佘准监视半个月,才摸清楚准确时刻,找到内外侍卫巡视空档,刚好能让他们从西北角和东南角两处潜入墙内。
诏狱已经近百年不曾出过差池,守卫多有懈怠,巡视规律都不更换,令他们有机可趁。
瞅准时机,燕思空翻墙而入,将匕首紧握在手中,左掌心涂抹上层迷魂粉。
他知道佘准和手下人定也已经潜进来,他重金收买狱卒已经将囚室地图和钥匙位置都画出来,封家父子虽在个牢中,都囚室相隔甚远,佘准去找封野,而他,去救封剑平,佘准手下会赶来接应他们。
燕思空曾犹豫良久,是否应该自己去找封野,可他最终还是退却。
封野虽在狱中,但在没有定罪之前,封府上下没有被擒,薛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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