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为他申辩，他见
，竟安坐马上，如此傲慢。”陈霂冷哼
声，“他封家拥立
是长皇子，是传统，是祖制，不是这个人。无论是陈椿，还是他封野，都压根儿瞧不起。”
燕思空心里有些担忧，未来倘若陈霂登基，他与封家关系应以和为贵，否则朝廷定无宁日，幸好陈霂尚年少，且很听他话，他正色道：“殿下切不可这样想。封野从小生长在军营，不循礼教，野性难驯，加之年少有为，性格便是如此狂傲，绝非针对殿下，殿下想想，封将军可曾对殿下有过丝毫不敬？”
陈霂想想：“不曾。”
“这就是，等封野再年长几分，他自己会慢慢知道轻重，即便他不知道，殿下还记得前日臣与殿下谈过吕布吗。”
陈霂似乎明白燕思空要说什
。
“殿下要做那驭弓之人、执剑之人、驾车之人，封野是天生将才，殿下若是用得好，就是殿下本事，怎可和介武夫置气呢？”
陈霂点点头：“先生说得有道理。”
燕思空笑笑：“他日殿下登基，会碰到比封野刁钻十倍各型各色人，殿下要驾驭着他们，掌舵天下。”
陈霂勾唇笑：“那时，要先生伴左右，为实现富国强民、威服四海大业。”
“臣万死不辞。”
帐外依旧是舞乐升平，哪怕看不见，也能想象此时宴上酌金馔玉热闹场面，而这热闹，似乎跟太子营帐毫无关系。
十五年来，陈霂已经习惯被冷落，虽然，他越来越不甘于这样冷落。
俩人就伴着那舞乐，畅聊半宿。燕思空能感觉到陈霂对他依赖和信任，已经超越这世上任何人，尤其在惠妃死后，陈霂将他当成最重要人。
燕思空对此感到满意同时，隐隐地也有些担忧，倘若最后陈霂不能当上皇帝，那将来无论是谁称帝，他都要被毫不留情地扫到边缘。
不过，他需要担心事太多，暂时便不做深想。
熄灯之后，二人虽是互劝着早些安睡，但实际谁也无法成眠。
明日是春猎最后日，陈霂想着要竭尽全力打下更多猎物，而燕思空眼见着封家夺权唯机会就要丧失，未来不知要面对多少凶险，只剩下满满地痛心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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