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权利不经内阁就下达旨意?无疑只有皇帝,没有皇帝允诺,就是给刘岸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越权。可皇帝此举,却是违背大晟律法、违背祖制,法理皆难以服众,谢忠仁和刘岸恐怕不会想到,颜子廉已经疯狂到敢与皇帝叫板,甚至连皇帝自己都不会想到。
旦颜子廉这做,昭武帝多半会丢车保帅,治刘岸罪,总不能承认是自己知法犯法,也定会对谢忠仁出馊主意羞恼不已,可同时,颜子廉在他心里怕是难以相容。
燕思空凝重道:“老师,此举恐怕得不偿失啊。”
“若封将军能通过京察,裁军事可能还有转圜余地,至少没有京察这个借口,陛下不好治他罪。”颜子廉沉声道,“眼下处境之艰难,根本顾不上什‘得’,只是在竭力减少们‘失’。”
“可老师若当真公开指责陛下,陛下就算这次忍气吞声,以后也定会找法子刁难。”昭武帝虽然是个优柔寡断、昏庸无能之辈,可此人又极好面子,当年他就是揪准这点,才利用新编史案干掉内阁次辅王生声,颜子廉弹劾刘岸,简直就是在当着群臣和天下人面儿扇昭武帝耳光,兔子逼急也咬人,何况那是九五至尊。
颜子廉凛然道:“那又如何,你皆知不能坐以待毙,陛下已经被谢忠仁完全蛊惑,们已经被阉党逼得退无可退,说,早已不在乎生死荣辱,但凡有线希望,不妨试。”
燕思空重重吁出口气:“老师计谋,确实值得试,学生只是担心老师……既然老师心意已决,学生自当鼎力配合。”此计虽然凶险,但他们背后刀枪更锋利,再退下去,就要开肠破肚,死无葬身之地。
颜子廉点点头:“要成事,需每步都天衣无缝,才有可能骗过谢忠仁,你之前说过,那汀兰阁花魁夜离是谢忠仁安插在烟柳街眼线,你与她素有往来,此人或可利用。”
“学生正有此意。”燕思空道,“此女乃顺天府尹大公子周觅星红粉知己,周觅星差点纳她为妾,学生与周觅星交好,已想好这出戏该怎演,老师尽管放心。”这也许是他们最后次文斗机会,他定要办到!
颜子廉微微松口气,但他寻思片刻,又道:“你与世子之间,本不愿过问,但私情最易坏事,如今城中也有不少你二人断袖之情谣言,虽然大多无人相信,但也不是什好事,这点,你要有分寸。”
“……学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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